他们整天在文华殿除了睡觉就是胡闹,现在不知道抽什么风开始学人玩推理了,你就吓得屁滚尿流跑来报信?!”
“他们就算想查!就凭他们那猪脑子,能查出个屁!
本王要是真被盯上了,绝不是因为这俩二傻子的玩笑话,而是因为你今天这番蠢货行径,把祸水直接引到了本王府上!蠢材!”
杨子亨趴在地上,又是恐惧又是委屈:
“王爷...属下...属下知罪!”
“滚!”
白澶懒得再跟这蠢货废话,厉声喝道,
“立刻给本王滚出去!再敢擅自前来,本王灭你满门!”
杨子亨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速度快得仿佛后面有厉鬼索命。
看着他狼狈消失的背影,白澶脸上的怒气渐渐收敛,转而浮现出一丝荒诞和凝重。
虽然杨子亨蠢不可及,但他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
老五老六...这两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废物弟弟说的话,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到。
不行!夜长梦多!
白澶眼神一厉,心中下了决断。
计划必须再次提前!不能再等十天后了!
“备马!”
他沉声下令,
“本王要去靖凌王府!”
靖凌王府,后院。
与鲁王府的肃杀紧张不同,这里一派闲适安宁。
须发皆白,但身材依旧雄壮如狮的老王爷郭炜,正躺在一张竹制摇椅里,眯着眼假寐,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旁边的小几上摆着一壶清茶,两只茶杯。
下人来报:
“老王爷,鲁王殿下求见。”
郭炜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鲁王?稀客。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白澶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恭敬又不失亲王气度的笑容:
“老王爷!许久未来看望您老人家,身体可还硬朗?”
郭炜没起身,只是指了指旁边的石凳:
“劳鲁王挂心,老头子一把老骨头,暂时还散不了。
坐吧。什么风把鲁王吹到我这冷清府邸来了?”
白澶坐下,寒暄了几句,话题很快引向了十年前那场与北齐的大战,诉说着当年在郭炜麾下征战沙场的峥嵘岁月,语气充满了怀念与敬佩。
郭炜眯着眼听着,偶尔嗯啊两声,心里跟明镜似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白澶,必有所求。
果然,聊了一盏茶的功夫,白澶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
“老王爷,晚辈今日前来,实有一事相求。”
“哦?”郭炜端起茶杯,吹了吹气,“鲁王但说无妨。”
白澶目光灼灼:
“晚辈只求,若近日京城之内、皇城之中有何‘变动’,老王爷您能高坐府中,喝茶下棋,两不相帮!
事成之后,晚辈必倾举国之力,支持老王爷北伐!
完成您老人家‘收复旧都,还于长安’的毕生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