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懵逼:“你说清楚,什么上次?我什么时候欠过工钱了?”
记忆如同迟到的快递,哐当一下砸进白庚脑海。
当初原主扩建梁王府,强拆周边民房不说,还招了大批工人。
工程完了,工人们来结工钱,原主白庚是怎么做的?
他翘着二郎腿,用看蝼蚁的眼神看着那些满怀期待的工人,嗤笑道:
“能给王爷我修王府,是你们家祖坟冒青烟修来的福气!
这是皇差!懂吗?没有本王,你们这些贱民哪有资格沾染皇家的工程?
还敢跟本王要钱?滚!”
非但不给钱,还把带头的几个工人暴打一顿扔了出去。
后来那几个不服气的工头去京兆尹衙门告状,原主直接勾结当时的府尹,罗织罪名,把那几个工头抓进大牢关了起来,一关就是两年!
杀鸡儆猴之下,剩下的工人谁还敢吭声?
那笔巨额工钱,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啪!啪!”
白庚气得原地又给了自己两个清脆的耳光,把周围喝粥的百姓吓了一跳。
“造孽啊!这原主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他内心哀嚎。
他长长叹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和愧疚,对福伯道:
“福伯,你想办法,去把当初那些被欠了工钱的工人都找回来!本王连本带利还给他们!工钱照付,再多加一成,算作赔偿!”
福伯为难道:“王爷,当时人太多了,鱼龙混杂,具体哪些人,欠了多少,老奴也记不全了…恐怕…只有当时那几个带头的工头最清楚。”
“那就去找那几个工头!”
福伯的表情更苦涩了:“王爷…那几位工头…他们…他们还在京兆尹衙门的大牢里蹲着呢…”
白庚:“???啊?!还蹲着呢?!这都过去多久了?!”
福伯小声提醒:“您…您没发话…衙门那边…也不敢放人啊…”
白庚以手扶额,感觉血压蹭蹭往上涨。
他扭头对旁边正机械舀粥的暮雨柔说:
“那个…王妃,你先在这顶一下,我跟福伯去趟衙门,把人捞出来。”
谁知暮雨柔“哐当”一声把勺子扔回锅里,双手叉腰:“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