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连连点头。
“好,我且问你,这玉佩确实是六娘子给你的?”,梅苏问道。
“是,我发誓,是她给我,让我卖了的。”
“是六娘子告诉你,这玉佩是陆县令的?”
“那是……”,
陆遥一瞪眼,“你就回答是不是,不要狡辩!”
王保泄气道:“不是,她没这么说。”
陆遥立刻看向梅苏,连气势都高昂起来了,好像在说,“你看吧,真和我无关。”
梅苏却连正眼都没看向陆遥,只继续问道:“那你就是诬告了。”
“不不不,那天晚上,我听到我娘子和阿涛说的。”
王保还记得那夜,他挣扎着起身去起夜,却见六娘子屋中的烛火未熄灭,便悄悄向那边望了一眼。
房门微微翕开着,六娘子侧身坐在桌旁,她细细地擦拭着手中的玉佩。王保知道这块玉佩,六娘子把这块玉佩视若性命,轻易不让人碰。当初他都快把她打死了,她都没放手过。那是她的“顾郎”送她的。
王保觉得没意思,刚想离开,却听到一阵响动。原来是六娘子拿着那玉佩就要摔出去,是阿涛拼命接住了那块玉佩。
“你做什么?”,六娘子吼道,烛火落在她的眼里,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焰。
阿涛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玉佩道:“娘亲,你明明那么宝贝这块玉佩,为何要扔了它?”
六娘子跌坐在凳子上道:“阿涛,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王保不是你亲爹。”
阿涛毫不惊讶地道:“我早猜到了。”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这块玉佩是你亲爹给我的,可他不要我们母子了。”
这次阿涛惊到了,“娘亲,你怎么知道,爹不要我们了?”
其实也不怪阿涛惊讶,连王保也吓了一跳,这些日子,他也没见到自称“顾郎”的人上门呀,甚至连上门的陌生男子都没有,难道“顾郎”是那胡兆?
可若是胡兆的话,他都把命陪在这里了,怎么会说是不要他们母子呢?
“你爹来新繁县已经有些日子了,可他明明见过你,却始终没来找我们。”,六娘子哀伤地道。
阿涛到底是孩子,对于有亲爹这件事非常兴奋,连忙为他辩解道,“或许是爹没认出我来,我长得更像娘亲呢!”
六娘子摇头道:“前日,我见到他的小厮了,可那小厮却假装根本不认识我。”
“或许是那小厮自作主张。”
“我现在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他怎么会认我呢?可你,你是无辜的呀!我的儿!”,六娘子紧紧地抱住了阿涛的小身体。
王保从回忆里醒过神来道:“第二日,我娘子就把这玉佩给我,让我卖了。可我想着她的话,来新繁县一些日子了,见过阿涛,我娘子又在前日见过他的小厮,那人不就是陆县令吗?”
众人纷纷看向陆遥,想起关于他风流爱俏的谣言,真的很有可能耶!
“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阿涛和您呐!”,王保突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