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有点怔忪,神经质地在原地打转道,“不可能啊,是他带走了阿涛,怎么可能是我打死了他?”
“可是有许多人都能证明,他们曾见过你的人追着胡兆打的。”,陆遥指着王保身后的一伙人道。
“打了,我承认,可是,没打死呀!”,王保道。
“来呀,把胡兆的尸体抬上来!”,陆遥朗声道。
王保脸色煞白,大呼道,“别,别,我不要看尸体。”
有壮汉扶住王保道:“我家主人见不得血,连鸡都不敢杀一只。平日里,我们在他面前打人也极注意分寸,点到为止。我们怎么会打死那胡兆呢!”
“那可说不准,有些人,极会伪装。”,陆遥不咸不淡地道。
梅苏看他的样子却又不太像是伪装,决定扮个白脸道,“不如,你仔细回忆回忆昨夜之事,事无巨细都可以和我们说说,我们一起来找找疑点。”
王保为了不见尸体,终于定了定神,慢慢回忆道,“一开始,我是听说丽香院来了个肥羊,我就想办法让人把他引过来。可那胡兆简直是个浑人,自从见了我婆娘后,就说,想把阿涛和他娘买走。我一听这种混账话,当然生气,就让人把他打了一顿,哄了出去。这我没错吧?”
看着王保急需求得肯定的表情,梅苏微微点了点头。王保的这些话与阿涛的话倒是能对上。或许真是胡兆发现六娘子是他妹妹,便想了这么一出,王保自然不可能答应。
王保见梅苏点头,便道,“我也没想到,这人居然还不死心。昨日,他又拿了一笔钱过来,还说,如果我嫌钱少,他可以想办法。而且,他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不会赖账。我难道是嫌钱少吗?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卖老婆孩子?我只能又把他打了一顿,但打得极有分寸,不可能打死他。”
“此时是几时?可有人做证?”陆遥问道。
“大约是戌时初刻吧。证人?这些人都是证人呀!哦,对了,那胡兆也不知是怎么了,人貌似本来就极为虚弱的样子。”,王保又加了一句道,“肯定是他本来就病得要死了,和我无关!”
“休得多言!”,陆遥惊堂木一拍,吓得王保又不敢说话了。
此时,侧面的帷幔后忽有衙役不断招手。
梅苏看王保对陆遥多有害怕,便使了下眼风,陆遥心领神会道,“本官有些倦乏,先去更衣,接下来由梅县丞代为审案。”
陆遥自去问衙役话去了,梅苏则和蔼地道,“你且不必怕,我看这事确有疑点。”
“可不是嘛!那日,我还看见县令的那个小厮,带着许多人在茶馆里逼问那胡兆呢!如果说我打死了胡兆那厮,那是不是有可能县令也有嫌疑?是他命他的小厮打死了胡兆那厮的!”,王保见梅苏脸色变得阴沉,慌忙改口道,“嘿嘿,我就是瞎说呢!”
“你说看见茗烟和胡兆见面是在何时?”,梅苏问道。
“你来说。”王保指着旁边一个汉子道,“我没看见,是他看见的。”
“大约两日前吧,在一个小茶馆里。我看见那小厮给了胡兆许多钱,不过语气很凶,让他快离开新繁县。可第二日,胡兆那厮就拿着钱来赌坊了。”
梅苏若有所思,茗烟去送钱,她是知道的,但又何必凶巴巴带着大队人马去赶人呢?
梅苏怔愣间,陆遥走了回来,凑到她耳边道,“老刘验尸发现,胡兆脾脏破裂,但死亡时间已接近子时了!”
梅苏的眼睛霎时睁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