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问吧,如今,他肯定都配合了!要能把那周寡妇抓起来,他都能帮你把贼人拿下。”,阿涛拍手笑道。
“老刘头,你把梅苏弄哪去了?”,陆遥如今也管不了架阁库的事了,得先找到梅苏!
“梅县丞?我没见过他呀!雷捕头也问过我,我真没撒谎!”
“那我问你,昨日一早,来你家的是谁?”,陆遥换了一种问法。
“你是说张公子?他就是来取这些纸的。”,老刘头交代道。
原来,老刘头在被陆遥辞工的那些日子里,是张亚爱为他说话,才能在张家谋了一份工。
后来,县衙又让他回去看门,张亚爱号称不敢和县衙抢人,又把他劝了回去,还另外给了他一笔钱。
周寡妇看在这笔钱的份上,对他态度又好转了。张亚爱还帮他和周寡妇牵线搭桥,老刘头这才对张亚爱感激涕霖。
后来,老刘头在县衙里看门,张亚爱在架阁库里整理资料,两人也没表现得很熟,所以,县衙里的人对他们的关系也不清楚。
直到最近这一月,张亚爱突然又找上了老刘头,希望他能帮个忙。
原来,张亚爱的父亲怀疑张家二房隐瞒了部分田产,所以,想从架阁库里找一些资料,去和二房辩驳。
可架阁库里的纸张是不能轻易带出去的,而老刘头呢,除了看门外,还负责县衙内的清扫和垃圾处理。
于是,张亚爱就请求老刘头通融一下,他想把自己摘抄的资料混在垃圾里带出县衙。
老刘头其实也听说了,张养中和张亚爱在与阿张的嗣子之争中输了,他挺同情张亚爱的,明明是真正的张家血脉却输给了个养子。
想着这些资料能帮张亚爱赢过那阿张,他又在周寡妇的事情上欠了张亚爱的情,便悄悄为他开了方便之门。
他总是在架阁库的指定位置,把张亚爱事先抄写好,存放在那里的纸张混在垃圾里带出县衙。
“那日一早,张亚爱就是来拿他存放在我这的东西的。”老刘头道,“不过前日夜里,有些怪,他让我去架阁库前头的竹林里捡一袋垃圾回来。”
“你看过里面是什么吗?”,陆遥问道。
“第一次帮他带东西出来时,我看了,就是些纸头。我又不识字,后来也就不看了。”
“你可知这根本不是田产记录,而是十几年前的户籍记录。张亚爱要查张家的田产,根本就是谎言!他骗了你!”,陆遥也很疑惑,户籍记录对于张亚爱来说,到底有什么用?
“估计他也不只是骗我这一点点了!”老刘头愤恨道,“周寡妇对我有情,也是他几次三番撺掇我的!我早该看清他的!这次的东西就很怪,重了许多,可我也没看。多看多错呀!”
陆遥叹息,袋子里应该就是梅苏了。张亚爱空身出入县衙,自然不会引人注意,而老刘头本来就是处理垃圾的,他背袋子出去,自然也无人怀疑。
老刘头和张亚爱的关系也无人知晓,他只要一早来把东西取了,县衙里的东西就置换成了他自己的东西了。
梅苏也就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被运了出去。
“哔哔——”,
尖锐的啸声突然在屋外响起,是锦衣卫的信号!
陆遥猛地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