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来找我？这次我可带不动你了。少年头也不回地打趣道，随手抓过一张包裹过花生的旧报纸，铺在身旁空着的水泥台上，示意对方坐下。
然而他的动作在下一刻突然停滞，耳边传来了一阵吮吸物体的声音，而这种声音，少年有点疑惑的将头转向楼梯门口。
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熟悉的白裙少女，标志性的银白长发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宛如月华织就的绸缎。
可当他的视线越过穆宁雪，落在她身后那个身影上时，不禁怔住了。
那是个束着长发的少年，面容却生得极为精致，而在他的肩膀是一团白雾笼罩的小仙灵。
月光透过薄雾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优美的面部线条。若不是喉间明显的凸起，几乎要让人误以为是个英气的少女。
莫凡的目光在那张脸上停留了片刻，暗自思忖：这五官若是再柔和些，怕是比许多女生都要秀气......
这哥们......莫凡在心里嘀咕着，也就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好吧，就比我帅一点点......他不服气地撇了撇嘴，长得这么秀气，应该不会有人喜欢这种类型吧？
方陌敏锐地捕捉到莫凡打量的目光，无奈将自己放在口中的冰棍咬碎，随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自从与赤瞳通过兽魂融合过后，他的外貌就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从而会变得稍微朝着中性发展，不过好消息是只要他长时间不去使用的话，这种影响会缓慢的消除。
“明天你别去，宇昂会对你下狠手。”穆宁雪清冷的声音在夜风中格外清晰，她向前迈了一步，月光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他对我父亲言听计从，任何对我父亲不利的，哪怕只是一句指责，他都会睚眦必报，不死不休。”
莫凡虽然还在对着方陌出神，但穆宁雪的话语已经让他回过神来。
他嗤笑一声：“你爸真是收养了一条好狗，估计在这博城，让他咬谁就咬谁吧。”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啤酒罐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轻响。
方陌则若无其事地从肩头青衣那恶狠狠的视线中顺过一根冰棍，冰棍在月光下冒着丝丝白气，他轻轻咬下一口，清凉在舌尖化开。
这种近距离观看原着经典场景的体验，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他乐得做个安静的旁观者，任由两位主角暂时忽略自己的存在。
“他一直很古怪，我也不喜欢他。”穆宁雪微微沉吟，月光映照在她微蹙的眉间。
“那行，我明天帮你教训教训他。”莫凡注意到她神情中的忧虑，语气不由认真了几分。
“你听不懂吗？我让你明天别去。”穆宁雪见他仍未能领会自己的深意，声音里难得带上一丝急切，夜风拂过，将她银白的长发吹得微微飘动。
“大小姐，你到中阶魔法师了吗？”莫凡却答非所问。
“明天别去，不需要多久我就可以掌握家族势力，到时候你没有人会拿你怎么样。”
“你要包养我？？可我还是要去。”莫凡转过头，故作惊讶的说道。
“你……”穆宁雪气得胸口微微起伏，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懊恼。
她狠狠瞪了莫凡一眼，终是转身离去，白裙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清冷的弧线，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梯的阴影里。
方陌安静地坐在原处，看着这和自己记忆中所想区别差不多的一切场景，嘴角不由的向上挑起，虽然是差不多，但那不是有了一些变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