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似乎指导完了学生，又或者是因为看到了方陌，他径直向方陌走来。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小鬼来了，不过说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老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调侃，“怎么样，做不做陪练？一个人500。”
老头笑着看着这个年轻人，似乎想起了前天的情景。
那时，方陌抱着几本书，冒着大雨跑进了剑馆。老头本以为他只是个来避雨的年轻人，直到方陌走到他面前，开口说道：“这里招收教练吗？我的剑术很好，那个给的也不用太多。”
老头刚想把他轰出门，但看到年轻人眼中流露出的期望，还是犹豫了。
他看了看那些即将学成的学徒们，最后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你后天来看看，到时候我再给你答复。”
此刻，方陌合上书，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做！那个……我要把他们陪练到什么程度？是要把他们打倒吗？”
老头看着方陌那兴奋的表情，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这个啊，也可以啊。你要是能把人打倒，我给你的金额翻三倍。”
“啊，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啊？老夫崔擎天。”老头洪亮的声音在场地中回荡，仿佛带着一股威严。
方陌将书放到座椅上，站起身，随口答道：“我叫方陌。”
崔擎天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也都快出师了，相互喂招也都熟悉了。今天给你们找来了一个陪练的，等会儿培练不行了就和我来练。”
学员们早已在暗中观察，此刻见方陌站起身来，立刻一窝蜂地围了过来。
他们一边跑，一边兴奋又紧张地小声议论着。
“赶紧和陪练试试手，不然肯定会被师父揍得很惨。”
“是啊，师父下手可重了，能避开就避开。”
“就是和这个陪练打，看他这年纪说不定还不如我们。”
方陌看着学员们冲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惊愕，转头看向崔擎天，发现老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脸上不禁浮现出几条黑线。
“那个，先给我把剑吧，就算是一根木棍也行。”方陌对着学员们大声说道。
学员们立刻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着崔擎天。
崔擎天慢悠悠地走到旁边的剑架前，随手抽出一柄木剑，轻轻一抛，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方陌下意识伸手握住剑柄，手腕一抖，耍出一朵剑花。
随后，方陌举起木剑，剑尖微微抖动，指向面前的学员们，“你们是要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他的声音在剑馆内回荡。
整个场地热烈的气氛瞬间冷却下来，学员们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嘈杂声再次响起，气氛变得比之前更加热烈。
崔擎天在一旁眯了眯眼，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场面颇感有趣。他等学员们的喧哗声渐渐平息，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一个一个上吧。”他随手一指，指向一个看起来有些壮实的学员，“嗯，就你，你第一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