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煦晨把衣服塞到布袋子里面,拎着就屁颠屁颠跟在顾北泽身后,脚步都透着轻快。
谁能拒绝一场痛痛快快的东北搓澡呢?
要知道,搓澡一次要一张澡票还要3毛钱,儿童1毛5一次。
所以搓一次澡不容易,特别是澡票,他爸一个月也就一张。
两人走后,姜熙瑶把柚柚和橙橙分别轻手轻脚放到床上。
方芷云看着俩娃娃,忽然开口:“哎呀,当年晨晨刚出生时睡的那实木婴儿床,我到现在还好好存着呢!我正琢磨着怎么运过来,让俩孩子以后独立睡,省得跟你们挤一张床,一动就吵醒他们。”
姜熙瑶笑着摆手:“不用麻烦,我公公早就在大队里打了婴儿床。之前生完孩子没回大队里,在城里坐的月子,就没把床带过来。等回了大队,直接就能用。现在俩娃还小,跟我们睡也没事。”
方芷云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没准备,想着把晨晨那床拿来用。
那床质量是真顶好,放了这么多年,还跟新的一样。”
聊完婴儿床,方芷云话锋一转,好奇地问起柚柚姓姜的事:“你婆婆、公公没为这事儿跟你闹?”
姜熙瑶摇摇头:“没跟我闹,是跟顾北泽闹了,主要是我公公。我婆婆倒好,也就几秒钟,就坦然接受了。”
“那你婆婆挺明事理啊。”
“确实还可以,接受新事物的过程特别快。”
姜熙瑶想起日常,嘴角弯得更开,“我平时要求不少讲究的生活细节,她都愿意听、愿意做。”
方芷云又追问:“那你公公没硬要求把姓改回来?”
“没有啊。”姜熙瑶笑得眉眼弯弯,“就吵了两句,后来也接受了。”
方芷云挑了挑眉,对顾北泽的好感越来越浓,“这么说,北泽这事儿办得挺像样嘛。”
“那可不!”姜熙瑶眼底闪过一丝小得意,“没选错人吧?”
方芷云被她逗笑,指着换尿布的方向:“没错没错!你看他换尿布那熟练劲儿,就知道平时没少换。这样的男人,十里八村都难挑出一个!”
姜熙瑶一听这话,一下子臭屁起来,她扬起下巴,笑得格外开心:“那可不!唯一一个好男人,还就被我找着了,哈哈!”
方芷云好笑地睨了她一眼,伸手点了点她:“你啊你,不害臊!”
姜熙瑶摇头晃脑,“我说的是实话呀!”
那边的长丰大队。
顾建党一大早就裹着件旧棉袄,坐在牛车上晃悠着回了大队。
路边不少社员已经扛着锄头、拎着水壶,准备下地干活了,一看见他,立马围过来打趣。
“哟,建党回来啦!”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羡慕,“你们老顾家可真是好福气,一下添了龙凤胎,怪不得你这阵子都不回队里挣工分,合着是去城里享天伦之乐了!”
顾建党麻利地跳下车,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哪儿是享清福哟!这不是天儿冷嘛,俩娃娃刚出生,吹不得冷风,就没回大队里坐月子。
等他们出了月子,保准带着回来给大伙儿瞧瞧!
我去城里也是搭把手。
老三和他媳妇都年轻,不懂坐月子,这不孩子他娘得在那儿帮衬着。”
“嘿,不管咋说,都是大好事!”人群里有人接话,话头一转又抛出个新消息,“对了建党,你们老顾家这是要连着大喜事啊!我听说你家老二媳妇也怀上了?往后生了,你家可更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