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没有坠海,琼斯主管。它……它似乎在一个内陆机场消失了七天,然后又出现了。”技术员几乎要绝望了。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三位主管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困惑和逐渐增长的不耐烦。
“所以,”马斯特森总结道,语气阴沉,“一个在内陆山区,和飞机、死人、还有当地宗教有关的东西,和鲨鱼没有一点关系?”
“根据现有情报……是的,长官。似乎没有直接关联。”技术员小声确认。
“那为什么要把这破事拿到老子们的会议上来说?!”马斯特森突然咆哮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一个鲨鱼模型跳了起来,“我们的资源!我们的注意力!应该百分百集中在真正威胁上!集中在那些海洋里的、带鳍的、满口利齿的杀人机器上!而不是什么……什么山沟里的幽灵巴士!”
“长官息怒,”克里夫保持着一丝冷静,但眼神同样不善地看着技术员,“或许有间接联系?这个‘异常’引发的混乱,会不会分散其他组织(比如基金会或Goc)的资源和注意力,导致他们对全球鲨鱼监控网的支援减弱?或者,有没有可能,某种我们尚未理解的‘异常能量’会间接影响鲨鱼的行为?比如让它们变得更聪明?更具攻击性?或者……能在陆地上行走?”她说到最后,自己都觉得有点离谱,但为了和鲨鱼扯上关系,还是说了出来。
琼斯眼睛一亮:“陆地鲨鱼?这倒是个新威胁!我们需要升级装备!或许可以开发一种陆战用呼吸器和履带系统……”
“够了!”马斯特森打断他们,“间接影响?猜测?可能性?我们殴打鲨鱼中心不靠猜!我们靠的是行动!是数据!是确凿的鲨鱼威胁!”他指着技术员,“你!把这份报告归档!标记为‘与鲨鱼无关,低优先级’!如果后续发现任何我是说任何与鲨鱼、海洋、甚至大型水域(比如大型湖泊或河流,虽然比不上海洋,但也不能完全忽视)有关的蛛丝马迹,再立刻上报!”
他转向其他两位主管:“现在,让我们回到正题!北大西洋的鼠鲨迁移异常报告是怎么回事?还有南太平洋那条疑似安装了喷气动力(可能是混沌分裂者干的好事)的巨齿鲨模拟体?这些才是真正要紧的事!”
技术员如蒙大赦,赶紧关闭了关于Scp-036的投影,换上了最新的鲨鱼活动热点图。会议室内的气氛立刻变得“正常”起来,充满了对软骨鱼类的深刻仇恨和专注的战术讨论。
对于殴打鲨鱼中心而言,Scp-036事件就像宇宙背景辐射一样可能存在,但与他们毕生的使命(以及偏执)毫无关系。基金会的失败?多方组织的介入?一个关乎灵魂循环的宇宙奥秘?
除非它能被证明会导致鲨鱼数量增加、鲨鱼能力增强、或者哪怕只是让人们暂时忘了鲨鱼的威胁,否则,在“防鳍堡垒”里,它甚至不值得浪费下午茶的时间去讨论。
他们的世界很小,也很简单:蓝色的海洋,灰色的鳍,红色的血(最好是鲨鱼的)。除此之外,皆是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