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抓住唐纳森和年轻的自己的手腕,将两人的手按在一起。当的手与的手接触时,两人手腕上的黏液突然同时爆开,化作两道光带,缠绕着飞向黑色褶皱的缝隙。
熵值节点不是让你们选谁活,是让你们选怎么活。凯尔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是回到你们各自的时间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还是...把这老东西的心脏挖出来,看看它藏着的真正奖励。
缝隙里的白光越来越亮,唐纳森看到光中有无数个画面在闪回:d-743并没有被基金会带走,他在镜像长廊里砸碎镜子后,发现了面隐藏的暗门,门后是间堆满录像带的储藏室;那些所谓的失败者并没有消失,他们被困在录像带里,变成了背景里的观众;还有他母亲的葬礼,那天父亲醉倒在墓碑前,其实是在哭着说对不起。
格林博士说你们有30秒考虑。凯尔的声音带着回音,选吧:回到你们该在的地方,或者...成为新的规则制定者。
身后的面具男和影子们开始崩溃,化作黑色的液体流进地板的缝隙。整个熵增迷宫都在震颤,阶梯开始融化,露出
唐纳森看着年轻的自己,对方的眼睛里映着白光,也映着他的脸。他突然想起刚进Scp-024时,脚下碎玻璃的脆响,原来那并不是玻璃,是无数个平行世界的碎片。
如果我们选第二个。唐纳森的声音很平静,会怎么样?
凯尔笑了,这次的笑容里没有了戏谑,只有一种古老的、期待的光芒。那就让这场死亡游戏秀,换个主持人吧。
他松开手,退到一旁。唐纳森和年轻的自己对视一眼,同时迈步走向那道白光缝隙。光带在他们身后飞舞,像两条终于找到航向的河流。
在完全走进白光的前一秒,唐纳森回头看了一眼。凯尔正靠在融化的阶梯上,慢悠悠地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根没抽的香烟。而在他身后,Scp-024的墙壁正在剥落,露出外面基金会的收容设施,原来这整个摄影棚,都被装在一个巨大的、透明的培养舱里。
白光散去时,唐纳森发现自己站在沙漠的土豆田边。风里没有铁锈味,只有沙砾和阳光的气息。
年轻的自己站在他身边,胸口的伤口消失了,手腕的黏液化作道浅痕。远处,谷仓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原来是年轻时的父亲,手里攥着瓶威士忌,却没有泼向他,只是挥了挥手。
耳麦里传来格林博士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轻颤:“Scp-024的异常读数归零了……培养舱里只剩堆褪色的录像带。”
凯尔的笑声从身后传来:“现实扭曲者的特权给你的因果线打个补丁。”他晃了晃手里的录像带,“里面是你们没走过的路,慢慢看。”
唐纳森低头,掌心的“自由”纹身泛着微光。远处的公路上,辆破旧的皮卡正驶来,驾驶座上是2010年的自己,摇下车窗喊着:“走吗?去加州。”
风卷起沙砾,吹走了所有焦糊与血腥。这一次,路的尽头不是收容设施,是真正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