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医院。
温美静和梁凤娇刚出了病房,说要回去给林穗煲汤,做好吃的。
老余正要说“坐我的车”,周鸿砚已经截住温美静,“去哪?我送你。”
“不用,林穗就有司机。”温美静喊来徐洋,“回星河小居。”
周鸿砚一噎,“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哎呀,你总算发现了这一点。”
温美静看向老余,神色明显温柔不少,“这几天麻烦你了,现在孩子平安出生,你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请你吃饭。”
她说得很客气,但老余还是眼底一亮,“行,我下班买菜过去。”
旁边的周首长一听,眼神就是一暗,他们已经熟悉到这个地步了吗?一起做饭?
温美静忽略头顶快要冒青烟的男人,“买菜就不用了,我们一会去市场多买一点。”她来南风县好几次,对周围也熟悉。
老余便不再多言。
周鸿砚恨不得掐死这该死的老公鹅。
快步追上温美静,“我给林穗和孙子孙女买了很多东西,得放到她家里。”
“那你给我吧。”给他们的东西,她不能替他们回绝。
周鸿砚没给,让司机开车跟了前妻一路。
和温美静一起的梁凤娇也忍不住纳闷,“亲家,你前夫是不是想跟你复婚啊?”
周家的事,梁凤娇也听林穗提过。
温美静很平静的说,“那是不可能的。”
没想到周首长跟到了菜市场,还下车亲自挑了几条鲫鱼,“我记得你以前生池也时候喜欢喝鲫鱼汤。”
温美静不搭理他。
刚离婚那会还觉得打击他挺有趣的,现在连打击都懒得了。
回到星河小居,才说了一句,“把送的礼物搬下来你就可以走了。”
周鸿砚又被气的肝疼,不明白她的心为何能变得那么冷硬,“现在鸿墨坐牢,程枚君也得到应有的惩罚,驰原也被逐出周家,你还不能回来吗?”
几十岁了,他何曾试过这样,追一个女人到处跑。
他不要脸的么。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跟我回不回去有什么关系。”温美静看到他的保镖,确实搬了一堆东西下来,心气才顺了点。
周鸿砚还就不走了,就在院子的躺椅上坐下,“我有两天假期,我来看孙子孙女的。”
谁也不能赶他走。
温美静真是无语了,没发现这人还有无赖的一面,“随便你。”
但是晚上她只做了林穗和周池也的饭,没做他的,请老余和梁凤娇吃饭,是在宾馆吃的,气得周鸿砚头发丝都竖起来。
等到深夜,人也没回来,听说去住宾馆了。
只等到回来拿换洗衣服的反骨仔。
周池也看着月光下无声矗立的父亲,嗤笑一声,给了他一根烟,“抽吗?”
“我不抽烟。”但这是儿子请他抽的第一根烟,他还是接了过去。没点燃。
周池也说:“我也是当爸的人了,终于明白,我妈生气不是没有道理的,都是自己的孩子,你怎能那么偏心眼呢。”
“哼,别说你不会偏爱小女儿多一点?”周鸿砚冷着脸。
“那会,但不是像你那样。偏心到太平洋去了。”
“你大哥小时候差点在浴缸里淹死。”
周池也默了一下,又是一声轻嗤,“是我的错?我活该处处忍让他?看来你还是没认识到你给我和母亲带来的伤害。只是我现在为人父了,不想再跟你计较。
但我妈那关我帮不了你。”
“你个臭小子,就不盼着咱们一家人还整整齐齐的?”
周池也笑道:“我现在也很整齐。”林穗给了他个家的时候,就整齐了,更别说现在他有了俩孩子。
“我妈现在生活也很逍遥,已经不需要你。不过你要真想取得她的谅解,可以给她写份悔过书。”
“什么悔过书?我又不是坐牢的老二,要写悔过书。”周鸿砚额上的青筋直跳。
那种东西他是不会写的。
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