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见顾劭南掐住陈清荷的脖子,
“刘高来过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干脆起名叫刘梓安!”因为这名字,就是刘高起的。
前世某个酒会上,刘高那时已经濒临破产,但还很得意的到处吹嘘,刘梓安是他的骄傲,学习成绩好,考上重点中学,这名字他起的,没起错。
自己当时还暗戳戳嘲笑刘高戴了绿帽而不自知。
呵、呵,到头来,还不知谁的头上绿油油呢。
陈清荷呼吸不过来,一张脸涨成绛紫色,马秋容吓坏了,上去掰儿子的手,“劭南,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她可不想闹出人命,“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她吧。”
不说孩子还好,一说,顾劭南脸色又是一变,狠狠给了陈清荷一巴掌,打得她摔到马秋容的床铺上,把隔帘和蚊帐都撞开了。
陈清荷脸上立时就肿了,难以置信的、惊恐看着他。
“你打我?”
尽管之前吵过很多次架,但他从没动手打她。
顾劭南看着自己的手,也是僵了僵,是的,他打了她!没想到,有一天,他跟前世的刘高一样,对她家暴。
原来人被逼到那份上,是会疯的。
他跌坐在椅子上,抱住了不断嗡嗡作响的脑袋。
林穗……这时,他特别的想林穗,她在哪?她要是在就好了。
另一边,河边星河小居。
林穗刚从竹木厂的经营部回来,就看见婆婆在画画。
这半个月,婆婆来看她两次,也是奇了,老余一次都没出现。
温美静似乎静不下心来,收了画笔,看见林穗,笑了,“刚才池也打电话回来,说要一个小时才回到,让我们不用等他吃饭。”
林穗说服周池也,不准他请假,等她坐月子,再请,好陪她一起坐月子。
所以周池也最近都是隔天就回来一次。
他也习惯了。
“妈,我和杨厂长合作的鞋厂准备设在南城,上个月我问老余,在南城有没有熟人,想租个厂房,他说有,还给我介绍了几个,杨厂长今天把厂房敲定下来了。”
林穗边说着,边观察婆婆的神色。
温美静想到什么,脸上有点红,“是啊,那得好好谢谢人家。”
“那今晚要不请他过来吃个晚饭?”
“你决定就行。”温美静微微一笑,礼貌有余,热情不足。
林穗暗忖:难道真没戏了?
此时,下班回到家的老余,有些心不在焉。
在抽烟。
老妈买菜回来看见儿子,惊讶喊道:“哟,倦鸟归巢了?”
儿子出差好多天没回家了。
“不过,你这是咋啦?你那个朋友被离婚的女同志拒绝了?”
真是知子莫若母,一箭戳在心窝上。
时间回到半个月前。
老余一番表白后,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跟个黄毛小子一样,忐忑的看着女人,害怕被拒绝,更害怕以后她对自己避而不见。
温美静一脸的愧疚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没结婚是因为我。”
“不不,这不是你的错,没什么好抱歉的。你不要有负担。”
温美静似乎也很紧张,双手绞在一起,“我谢谢你喜欢我,可是……我都一把年纪了,你还年轻,该谈个年轻点的。还能生儿育女。”
意思是,她给不了他儿女。
“我要是能谈,早就谈了。我也不在乎儿女,不然我早就娶妻了。”
或许是刚才那杯酒的劲有点大,温美静的脸都爆红了。
“可我……对不起,我还没想过要接受第二段感情,我离婚才几个月,对现在的生活也挺满意的,很自由,有很多朋友,还有自己的工作室,马上孙子又出生了,恐怕没有时间放在其他方面。”
老余的心一直往下沉。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