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周池也很好奇的看了媳妇一眼。
林穗眼皮一跳,“不是——”
“老同学,你就别谦虚了。”张栋梁一高兴,就把林穗怎么给他“算命”的原话抖漏一遍,“一字没差的,你们说,是不是太神奇了!”
郝佳佳也笑着说:“对,我也觉得挺神奇的。”
周池也看媳妇的目光带了点探究,嘴角勾起,“原来我老婆还会算命?”
林穗呵呵,“我跟我爷爷学的,别小看林老头,他学富五车,还熟读通胜。”为了增加可信度,林穗将林老头吹捧了一番。
“我爷爷下象棋还不输你爷爷呢。”
“只不过我爷爷因为年轻时候和他父亲被批斗过,落下了心理阴影,所以他胆子有点小,平时低调,不显山露水。”
的确是,周书记当时就看出来了,心里有点难受,“老人家不容易。”
“嗯,你以后记得对我爷爷好点。”林穗说着也觉得像是那么回事。
张栋梁为了答谢林穗,说要请他们吃饭。
“今天我们没空。”林穗说,恨不得这嘴漏风的家伙赶紧走。
不过也的确是没空,下午她要和周书记去产检,快过年了,怕医院人多,还是周书记先让人去挂的号。
另一边,南风县,顾劭南一早起来,被马秋容数落。
“孕妇脾气比较躁一点,你就让着她点。”
昨晚两口子因为过年钱的问题,又吵了架,陈清荷一气之下,又去了小姨家。
顾劭南最近是真的捉襟见肘。
一边母亲要吃药敷药,一边还要给陈清荷生活费,这个月的工资没上交,陈清荷就闹脾气。
说过年的年货都还没买,还要准备回娘家的小孩红包钱、孝敬老人钱,她上哪去弄。
“你不是说让我过好日子吗?
现在不仅要照顾他妈,还要补贴家用,这就是好日子?
顾劭南的男人自尊心受到了打击,怒瞪着她,“过好日子不是马上就能过上,你要给我点时间。”他们才结婚才多久?
他只是重生了,又不是神仙。
他原本也以为重生后就像主角开了挂,能顺利挣到钱,其实不然。
“那要多久,顾劭南,你就会说!”说完,陈清荷就跑了。
“吃过午饭,你赶紧去接她回来。”马秋容也是看在孩子份上,才对陈清荷忍让。
顾劭南心烦,又有些懊悔,“嗯。”
陈清荷到了小姨家,也不知小姨是不是给刘高打了电话,因为快过年,这些天刘高都在宁县,宁县距离南风县也不远,刘高就开车来了。
“哼,现在后悔了吗,当初我让你别嫁给顾劭南,做我少奶奶,你偏看上他那张脸。脸能当饭吃。”刘高嘲讽道。
陈清荷气道,“做少奶奶?你又好到哪里去!你要是心里真的有我,怎么听你妈的,跟别人结婚。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等她生下孩子,她要在销售部也干出点成绩出来,不靠他们这些臭男人。
“想甩了我?没门。”刘高气哼哼,去摸她肚子,“这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你死了这条心!”
刘高最近生意不太顺利,年底“孝敬”的人又多,心情不好,掐住她的下巴,“不是我的?好,那我怎么弄都可以了?反正也过了三个月。”
说着就要脱她裤子。
陈清荷吓个半死,大喊,“你混蛋!”
小姨不在屋里,在外面守着,也听不见里面动静,陈清荷心里一慌,用力推他。结果自己反弹到了一边,撞在桌角上,“啊”的一声。
刘高动作一顿,他就是吓吓她的,没想到她那么激烈反抗,焦急问,“撞到哪了?”
陈清荷为了让他走,夸张的喊,“肚子,好疼!”
刘高这才慌了,赶紧把人抱出去,小姨也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带她去医院。”孩子绝对不能没了,这是他对顾劭南最好的反击。
谁知,也就是这时候,顾劭南来了!
苏月梅最先发现的,吓得要命,让刘高快开车走,“我会看着她的。没见红,肯定没事。”
刘高不想这时候和顾劭南发生冲突,因为人家是合法夫妻,要是闹大,麻烦的是他,不然上次在宾馆他就不用从水管爬下去跑掉了。
幸亏有小汽车阻挡,刘高放下陈清荷,自己上了车,挂挡、加油一气呵成。
这时,顾劭南刚过来,就看到一辆白色的小夏利,“嗡”的一声,投胎似的,从他身边窜过,他心里一咯噔,立即追了过去。
虽然没追上,但看到车里的人,很像刘高,他回过头来,目眦欲裂,“刚才是不是刘高,你还不承认,跟他有来往?”
难道顾燕说的是真的,孩子不是他的?
当时他虽然不信,但心里还是种下怀疑的种子。
人就是这样,一旦怀疑种子种下,浇点水,就会生根发芽。
看着他要杀人一样的眼神,陈清荷肚子疼得更厉害了,弯下了腰,“不是的,劭南,我……宝宝。”
“哎呀,劭南,别在这疑神疑鬼了,清荷刚在家里摔了,你快送她去医院啊!”苏月梅配合演出。
顾劭南看陈清荷的脸色苍白不像装的,哪里顾得上生气,当然是孩子要紧,赶紧带她去医院了。
不急,他记住了那辆小夏利的车牌号码。
这边,吃过午饭,林穗和周池也也到了妇幼院做产检。
她怀孕不到三个月,但意外的,她的肚子显怀了。
那形状像一个浅浅的小山丘。
按理说,不应该啊。
“老公,我最近是不是吃的太多了?又是燕窝,又是骨头汤的,你看我的腰都水桶那么粗了。可是,我又没太多孕期反应,除了嗜睡一点,人家说的孕吐、疲惫晕眩什么的,都没有。”
别到时没怀孕。
是吃胖了。
那就笑死个人。
说实话,她有点紧张。
周池也一笑,“老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了,咱们的宝宝肯定是个姑娘,像你一样懂事又乖巧,从小就是贴心小棉袄,不让妈妈受一点罪。”
林穗打他,“你现在越来越口甜舌滑了。”
仿佛打开了什么记忆的开关,某人的黑眸深了深,“有多甜,有多滑?”
林穗也想到什么,脸上一红,嗔他一眼,“流氓!”
前天晚上,这流氓居然……
“下一位,林穗!”
b超室的医生喊道。
“来了。”林穗比当年考托福还紧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