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前一天，林孝接到了周佳薇的电话，邀请他去看彩排。
当他走进空无一人的场馆时，正赶上周佳薇在试唱《泡沫》。
聚光灯打在她身上，黑色长裙拖曳在舞台上，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
唱到“早该知道泡沫一触就破”时，她突然停下来，对着调音台喊道：“这里的混响不对，要更空一点，像山谷里的回声。”
音乐总监擦着汗说：“这样会暴露气息不稳的……”
“我要的就是这种不稳。”
周佳薇拿起水瓶喝了一口，“完美的泡沫是假的，会破的才是真的。”
林孝坐在第一排，看着她一遍遍调整细节。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体育馆上空时，她突然朝他的方向看来，吓了他一跳。
“林孝，你来了？快过来！”
她招招手。 林孝走上舞台，才发现她的手心全是汗。
“紧张吗？”
林孝明知故问。
“当然了！我怕得要死。”
周佳薇笑了，眼角却泛着红，“你知道吗？刚才彩排时，我总觉得
林孝指了指舞台侧面的大屏幕，上面正在回放她的演唱：“你看，这里的转音比录音棚时更松弛，还有这句气声，比之前多了点……”
“烟火气？”
周佳薇接话道。
“对。”林孝点头，“就像刚从生活里捞出来的，还带着水珠。”
她突然笑出声：“你这人真奇怪，夸人都带着湿漉漉的感觉。”
顿了顿，她轻声说，“最后一首歌，我想邀请你上台。”
林孝愣住了，怎么还有帮唱的环节啊！
“《泡沫》不该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
周佳薇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你当初的坚持，就没有现在的版本。而且……”
她调皮地眨眨眼，“我需要个壮胆的。”
“可以吗？”
周佳薇笑着问道。
林孝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没什么问题，不过！”
林孝顿了顿，周佳薇好奇地看着林孝，期待他要说出什么东西。
“得加钱！”
加钱居士，可不能少！
“行！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
彩排结束时，工作人员正在布置舞台。
林孝看到道具组搬上来一个巨大的泡沫装置，据说会在最后一首歌时炸裂成漫天光点。
“会不会太危险？”
林孝问道。
周佳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嘴角扬起一抹桀骜：“越危险的泡沫，才越让人忘不了。”
周佳薇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林孝说道：“最近小心一点，我听老爸说，最近帝都有些不太平！”
林孝惊讶地说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