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的雪还未化尽,关外的风沙已卷到了姑苏城。漕帮的快马在医馆前嘶鸣,信使的斗篷沾满黄沙。
剑神,关外出事了。信使咳着掏出羊皮地图,商队在骆驼岭遭遇马匪,伤口带着星宿派的毒。
独孤求败指尖掠过地图上的血渍:不是马匪,是正规军的制式弯刀。
梅剑验过毒镖:狼毒花,但混入了新配方。
三日后,镖局少主抬着重伤的总镖头闯进医馆。老人胸前插着半截断剑,剑柄刻着狼头图腾。
关外...来了群白衣剑客...总镖头弥留之际抓住独孤求败的手腕,他们找...惊蛰剑...
当夜医馆遭袭。七个白衣人踏月而来,剑法狠辣刁钻,更可怕的是剑刃淬着异域奇毒。梅剑肩头中剑,伤口瞬间乌黑。
不是中原武功。独孤求败银针封穴,惊蛰剑首次出鞘。剑光过处,白衣人兵刃尽碎,露出腕间的狼头刺青。
狼族...最年长的白衣人跪地咳血,可汗...要借惊蛰剑...平叛...
他死前掷出骨符,符上烙着星宿派印记与狼族图腾的交叠纹样。
漕帮的商队深入关外,带回了惊人消息:星宿派余孽与狼族结盟,正在训练毒骑兵。更可怕的是,他们找到了慕容天野藏在冰谷的《洗髓经》残卷。
必须销毁经卷。梅剑包扎着伤口,若让异族练成邪功...
独孤求败捣药的手微微一顿。梁上的惊蛰剑发出低鸣,仿佛感应到遥远的杀气。
立秋那日,医馆来了个戴面纱的异域女子。她放下枚狼牙令牌:可汗请神医出诊,黄金万两为酬。
令牌背面,刻着个小小的星宿派符文。
关外的风沙卷着血腥气,狼族金帐的牛油灯忽明忽暗。独孤求败的青衫在帐中纹丝不动,惊蛰剑悬在腰侧,剑鞘映着跳动的火光。
神医远道而来,满饮此杯!狼族可汗举着镶金角的酒杯,眼角的刀疤在灯光下狰狞。帐角四个持弯刀的卫士,拇指暗暗抵着刀镡。
梅剑欲接酒碗,被独孤求败袖风轻拂拦下。可汗有心。他银针探入酒水,针尖瞬间泛紫,醉仙散混了漠北蝎毒,倒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