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山门前,气氛透着几分不寻常。
几个风尘仆仆的汉子勒马停住,为首的是个面容儒雅、目光炯炯的中年文士,腰间佩剑,正是大理镇南王府的护卫朱丹臣。他身后跟着几名精干侍卫,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显是内家好手。
知客僧不敢怠慢,连忙入内通传。
不一会儿,玄慈方丈带着玄寂、玄难两位首座,以及独孤求败,缓步而出。
“阿弥陀佛。”玄慈方丈合十为礼,“朱施主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朱丹臣翻身下马,抱拳还礼,神色凝重:“玄慈方丈,诸位大师,朱某奉我家世子之命前来,实为查证一桩要事。”
他目光扫过众人,在独孤求败脸上微微停顿,继续道:“月前,我大理一位姓柳的丝绸商人家眷被歹人掳劫。近日得悉,其女似乎被带至少林寺,故特来求证。”
果然是为柳青蝉而来!消息传得真快!
玄慈方丈面色不变:“确有此事。柳女施主如今正在寺中,已无大碍。”
朱丹臣明显松了口气,但眉头仍未舒展:“可否容朱某见上一面?此事……恐怕牵扯不小。”
“自然可以。朱施主,请随老衲来。”
众人来到达摩洞外,玄难大师进去将柳青蝉带了出来。
柳青蝉见到朱丹臣,眼圈一红,哽咽道:“朱……朱大人!”
朱丹臣快步上前,仔细端详,确认她无恙后,沉声道:“青蝉侄女,莫怕。将事情经过,细细道来,不可有半点遗漏。”
柳青蝉定了定神,将父母如何被掳、自己如何被逼来少林诬陷独孤求败、以及昨夜惊魂等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说到伤心处,泣不成声。
朱丹臣越听脸色越是阴沉,尤其是听到“青铜面具”、“主公大事”、“慕容氏”等字眼时,眼中寒光闪烁。
“岂有此理!”朱丹臣勃然大怒,“姑苏慕容!竟敢将手伸到我大理国来!掳劫朝廷命官家眷,栽赃陷害,简直无法无天!”
他转身对玄慈方丈深深一揖:“方丈大师,多谢少林护我大理子民周全!此恩大理必报!慕容氏如此行径,已非江湖私怨,乃挑衅国体!朱某需立刻禀明世子与皇上!”
玄慈方丈道:“阿弥陀佛。慕容氏倒行逆施,人神共愤。少林自当与大理同仇敌忾。”
朱丹臣点头,又看向独孤求败,神色复杂:“这位……想必就是独孤求败,独孤大侠了?”
“大侠不敢当,正是在下。”独孤求败拱手。
朱丹臣打量着他,语气缓和许多:“世子殿下……嗯,我家世子素来敬重英雄。独孤大侠不畏强暴,护持弱小,朱某佩服。此前江湖流言,污蔑大侠,如今看来,皆是慕容氏诡计!我大理绝非是非不分之辈!”
这话,等于是代表大理国,承认了独孤求败的清白和侠名!
独孤求败心中微暖,还礼道:“朱大人明察。独孤行事,但求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朱丹臣赞道,随即话锋一转,压低声音,“不过,朱某此次前来,还带来一个消息,或许与慕容氏此番举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