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荒村,林澈与梅超风一路向南,沿途打探洪七公的消息。北丐行踪飘忽不定,但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总能寻到些蛛丝马迹。林澈恢复部分记忆后,心思缜密了许多,不再仅仅依靠武力,更开始运用守夜人的洞察力分析情报。
数日后,他们进入鄂州地界。此地水陆交汇,商贾云集,也是丐帮重要分舵所在。城中市井之间,关于丐帮的议论颇多。
“听说了吗?君山总舵那边好像出事了!”
“可不是嘛,好几路分舵的舵主都急匆匆赶过去了,听说……跟帮主他老人家有关?”
“洪老帮主?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能出什么事?”
“嘘……小声点,据说跟打狗棒有关……”
打狗棒?丐帮帮主信物?林澈与梅超风对视一眼,心中凛然。洪七公若出事,必然与帮内权力斗争或外敌入侵有关,而这很可能与熵主的阴谋挂钩。
“去君山。”林澈当机立断。洪七公若遇险,他们必须前去相助。
两人日夜兼程,赶往洞庭湖君山。越是靠近,气氛越是紧张。沿途可见不少丐帮弟子行色匆匆,面带忧色。接近君山脚下时,更是发现明岗暗哨林立,戒备森严。
“看来情况不妙。”梅超风低声道。她虽目盲,但感知超常,能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肃杀。
林澈运转灵犀指,仔细感应。“山上有两股强大的气息在对峙,一股刚猛正大,却略显虚浮,应是洪前辈;另一股阴狠狡诈,气息驳杂,充满戾气,绝非善类。还有数股不弱的气息散布四周,似在观望。”
必须潜入总舵一看究竟。两人凭借高超身手,避开巡逻弟子,悄无声息地摸上君山。
丐帮总舵依山而建,屋舍连绵。此刻,总舵前的广场上,气氛剑拔弩张。洪七公果然在场,他衣衫有些凌乱,脸色微微发白,手持打狗棒,怒视着对面一人。那人身材高瘦,面色阴鸷,手持一根碧绿竹棒,竟是与打狗棒有几分相似,身后站着几名气息彪悍的长老,显然是逼宫一方。
场边还围坐着不少丐帮长老和弟子,神色各异,有的愤怒,有的犹豫,有的冷眼旁观。
“彭长老!”洪七公声若洪钟,却难掩一丝中气不足,“你勾结外人,暗算老夫,欲夺帮主之位,可知丐帮帮规第一条是什么?”
那彭长老阴恻恻一笑:“洪老帮主,您年事已高,近年来又疏于帮务,致使丐帮声威日下。如今金人南下,天下动荡,丐帮需要一位更有魄力的帮主带领!您老人家还是退位让贤,安享晚年吧!”他话音未落,身后几名长老便齐声附和。
“放屁!”洪七公怒极,“老夫不过是中了你们的奸计,暂时功力受损,真当老夫提不动打狗棒了吗?”他虽气势不减,但林澈敏锐地察觉到,洪七公气息不稳,确实像是中了某种暗算,功力大打折扣。
“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彭长老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竹棒一振,竟施展出打狗棒法的招式,直取洪七公!他身后的几名长老也同时出手围攻!
洪七公凛然不惧,打狗棒法施展开来,精妙绝伦,虽功力不足,但招式老辣,一时竟与几人斗得旗鼓相当。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洪七公已是强弩之末,久战必败。
场边忠于洪七公的弟子想要上前相助,却被彭长老一方的弟子死死拦住,场面一片混乱。
林澈与梅超风隐在暗处,看得分明。
“洪七公中毒了,是一种极其阴寒的奇毒,正在侵蚀他的经脉。”林澈低声道,他的灵犀指对能量异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