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形的波纹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所过之处,‘荀彧’改写的规则如同冰雪消融!刀芒再盛!魂火重燃!血肉枷锁崩解!
“什么?!”‘荀彧’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动容,“竟能抗衡‘墟界’法则?!钥匙之力……超乎计算!”
但他随即再次抬手,混沌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疯狂:“那就……彻底融合吧!以此墟为炉,以尔等为柴,重铸……新纪元之基!”
他身下的巨大建筑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顶部的“熵核”爆发出吞噬一切的光芒,整个星陨之墟开始向内坍塌收缩!他要将我们连同这片空间一起,彻底炼化!
“顾叔!马超将军!为我争取时间!”我嘶声吼道,全力引导着纪元之钥那爆发的纪元之力,不再试图防御或对抗,而是……沟通!沟通这星陨之墟本身,沟通那被“熵”压制吞噬的、此界原本的法则!
我看到了!在这片混沌之下,深藏着这颗星辰被撞击时留下的、不甘的悲鸣与破碎的法则碎片!看到了那陨落星辰中蕴含的、一丝来自天外的、纯净却冰冷的原始力量!
“尘封的星骸!破碎的法则!此界之悲愿!听我呼唤!”我将魂火与纪元之力化作桥梁,强行接续那些破碎的法则碎片,引动那深藏的星骸之力!
整个星陨之墟剧烈震动!大地之下,亮起无数道银蓝色的、冰冷而纯净的光束,那是陨星残存的力量!它们撕裂了暗红的脉络,与“熵”之力激烈冲突!
“就是现在!”顾衍眼中精光爆射,人刀合一,将全部力量凝聚于一点,化作一道极致璀璨、仿佛能切开因果、斩断宿命的刀芒,并非斩向‘荀彧’,而是斩向那连接他与“熵核”的无数暗红丝线!
马超亦咆哮着掷出手中银枪,枪身燃烧着西凉铁骑最后的悲愿与战意,化作一道血色流星,直刺‘荀彧’眉心!
夏侯霸与白毦兵们则将最后的力量汇聚成一道军魂壁垒,死死挡住周围涌来的怪物狂潮!
噗嗤——!
咔嚓——!
顾衍的刀芒斩断了无数能量丝线!马超的血枪贯穿了‘荀彧’的头颅!
‘荀彧’身体剧震,动作猛地一滞,眼中混沌光芒剧烈闪烁,发出一声非人的、充满不甘的尖啸:“不——!!计算……误差……钥匙……不可控……”
轰隆隆——!!!
失去了‘荀彧’的控制,又被星骸之力反噬,那巨大的“熵核”变得极度不稳定,疯狂膨胀收缩,最终……轰然爆炸!
无法形容的能量风暴席卷了整个星陨之墟!
我们被狠狠地抛飞出去,重重砸落在地,瞬间失去意识。
最后一刻,我只看到那巨大的诡异建筑在爆炸中分崩离析,‘荀彧’的身躯连同那恐怖的“熵核”一起,被彻底吞噬湮灭……爆炸的核心,似乎打开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通往未知虚无的缺口,将大部分毁灭性能量都吸了进去……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我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黑色地面上。四周一片死寂,极光消失了,那些扭曲的建筑和怪物也消失了,只有环形坑和中央广场的一片狼藉,证明着刚才那场毁天灭地的战斗。
顾衍、马超、夏侯霸等人也陆续醒来,个个带伤,气息萎靡,但都活了下来。
星陨之墟,仿佛被那最后的爆炸彻底“净化”了,虽然残破死寂,但那股令人窒息的“熵”之气息,已然消散。
我们……成功了?
“熵核”……被摧毁了?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我们挣扎着聚集到爆炸中心。那里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光滑的凹坑,仿佛一切都被蒸发。唯有一件东西,静静地躺在坑底。
那是一枚巴掌大小、形状不规则、表面布满玄奥纹路的暗金色金属碎片,散发着微弱的、却纯净无比的秩序波动,与纪元之钥隐隐共鸣。
我捡起碎片,一股信息流入脑海。
【熵之核心碎片(已净化)】:至高混沌本源物质碎片,经纪元之力与星骸之力冲击净化,褪去混沌,残留最精纯的“变革”与“更迭”法则本源。可用于补全纪元之钥,大幅提升掌控度,解锁更深层权限。
我愣住了。
顾衍看着碎片,又看了看我,沉声道:“‘熵’并未彻底消亡,只是其在此界的核心化身被毁,力量暂时退潮。这碎片,是战利品,也是……新的责任。”
马超拄着枪,喘着粗气:“妈的……总算……宰了个大的……”
夏侯霸望着天空,喃喃道:“文若先生他……”
我们都沉默了。荀彧的结局,令人唏嘘。
就在这时,整个西域大地,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却无比清晰的震动!仿佛某种沉重的枷锁被打破了!
遥远的中原方向,汉中、荆州、江东……所有残存的龙脉似乎都感应到了什么,发出阵阵欢欣的轻吟!
“熵核被毁,其对天下龙脉的压制减轻了!”我惊喜道。
然而,还未等我们高兴太久,怀中被爆炸震坏的“巡天眼”残件,突然闪烁起最后一丝微光,传出断断续续的警报:
【警告……熵核毁灭……能量级骤降……检测到高维通道不稳定波动……坐标……中原……邺城……能量属性……曹操……真龙之气……剧烈污染……转化……警告……真龙魔化……即将……完成……】
我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曹操!真龙魔化!
“熵主”竟然还有后手!它在中原的核心棋子,即将完成最后的蜕变!
星陨之墟的胜利,并非终结,而是最终决战的……序幕!
守夜人的灯火,在星陨之墟的废墟上摇曳。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摧毁了“熵”的一个核心节点,但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在中原酝酿!
我们必须立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