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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噩梦预演,死神契约(2 / 2)

他们不是普通的劫匪!他们和我一样,是接触过“另一边”世界的人!

这个发现让我如坠冰窟。这不是简单的犯罪,这很可能是一次针对我,或者针对我这类“契约者”的猎杀!

就在我们转身走向公交站时,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那辆出租车副驾驶上,有一道冰冷的金属光芒一闪而过。我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梦,真的只是梦吗?

那天晚上,我久违地梦见了那个手持镰刀的身影。他站在一片迷雾中,声音依旧冰冷,却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

“时间的赎价,已经开始。珍惜你的‘第二次’机会,警惕那些‘似曾相识’的拐点。”

迷雾散去,他消失了。我从梦中惊醒,心中一片雪亮:那场噩梦,或许并非结束,而是一场残酷的“预演”。我用“五百年”换来的,不仅是父母的安康,更是这一次,扭转悲剧、守护所爱之人的唯一机会。

死神的话语,如同烙印深深刻入灵魂。“似曾相识的拐点”——这不仅仅指那个十字路口,它意味着我的日常生活,已变成一个需要不断规避陷阱的雷区。

我开始有意识地测试和训练那种诡异的“感知”。我发现,这种对危险的预知并非总如那次般强烈,更多时候,它表现为一种模糊的“不适感”。在拥挤的地铁口,我会下意识避开一个行色匆匆、眼神空洞的男人,几分钟后,那里便发生了推搡踩踏。路过一栋老居民楼时,一阵莫名心悸让我拉着小文快步离开,当晚新闻就播报了那栋楼外墙脱落伤人的事故。

我在被动地“躲避”灾难,但那个刀疤脸和那双暗红眼睛,像一根刺,让我无法安心于这种消极的自保。

我必须主动做点什么。我开始利用所有空闲时间,像着了魔一样反复研究本市新闻,尤其是那些发生在夜晚的、悬而未决的暴力犯罪和离奇意外。我在地图上标记出事地点,试图找出规律。小文察觉了我的异常,她担忧地问我是否工作压力太大,我只能用“在做关于城市安全的分析项目”来搪塞。

直到一周后,我在一条社会新闻的模糊监控截图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影——那个刀疤脸!

新闻简要报道了一起仓库失窃案,损失不大,但提及现场发现了疑似祭祀的痕迹,被警方认为是窃贼故弄玄虚。配图是仓库外围监控,一个模糊人影正在远处角落张望。是他!虽然像素很低,但那道疤和轮廓,我绝不会认错!

盗窃案?祭祀痕迹?这两者交织,透着一股极不协调的邪气。我意识到,这或许是我找到他们的唯一线索。

那天深夜,我借口加班,独自打车去了那个位于城市边缘工业区的仓库。周围死寂,只有昏黄路灯拉扯着扭曲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某种……类似焚香的、甜腻到令人作呕的气味。我的胸口开始闷痛,眼中的世界再次微微泛起那层血红色滤镜。

他们在这里,或者,刚离开不久。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废弃仓库,从一扇破窗向内窥视。里面没有货物,只有空地中央,用暗红色、宛如干涸血液的液体,画着一个复杂而令人不安的图案。图案周围,散落着熄灭的蜡烛和几片黑色的羽毛。

这绝不是普通的盗窃现场。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浑身汗毛倒竖,几乎叫出声,猛地转身向后跃开。站在面前的,不是刀疤脸,而是一个穿着灰色风衣、身形瘦削、脸色苍白的年轻男人。他看起来二十多岁,眼神里却有种与年龄不符的疲惫与沧桑。

他静静地看着我,目光落在我因紧张而不自觉闪烁起微红光芒的双眼上。

“果然,”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又一个‘背债者’。刚觉醒没多久?味道这么新鲜,就敢独自来嗅‘鸦巢’的踪迹,嫌五百年太长了,想提前结账?”

我心中巨震!他不仅知道我的存在,更清楚“契约”和“五百年”!

“你是谁?”我警惕地盯着他,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钥匙串。

“和你一样,一个还债的。”他叹了口气,指了指远处城市的灯火,“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乌鸦’们虽走了,但可能留了‘眼睛’。不想惹麻烦,就跟我来。”

他转身走向工业区更深的黑暗。我只犹豫了一秒,那股萦绕不散的危机感与对他话语中信息的好奇,便推着我跟了上去。这很冒险,但或许是我跳出迷雾的唯一机会。

他带我走进一栋几乎完全废弃的办公楼,下到地下室,推开一扇不起眼的铁门。门后,竟是一间点着暖色台灯、堆满书籍和古怪物品的密室,与外面的破败格格不入。

“我叫顾衍,”他递给我一杯热水,“算是你的‘前辈’。比你早…‘醒来’几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背债者’?‘乌鸦’?他们为什么袭击我们?”我一连串问出心中疑惑。

顾衍点燃一支烟,幽幽地说:“我们和死神交易,付出的‘时间’,并非凭空消失。它成了…一种‘资粮’。”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而我们眼中这种因极致情绪觉醒的‘刻度’,在那些堕落者眼里,是大补之物。‘乌鸦’,就是一群专猎杀我们,抽取‘时间’来延续生命或获取力量的掠夺者。你梦里的袭击,恐怕不是偶然,是场针对性的狩猎。”

我背脊发凉:“死神不管吗?”

“死神?”顾衍露出一丝讥诮,“他维护的是‘生死’规则和‘契约’公平。我们签了约,得了第二次机会,也进了这黑暗丛林。至于我们是成猎人还是猎物,在他看来,或许也是命运一部分。”他深深看着我,“所以,别指望守护者。我们能靠的,只有自己,以及…偶尔抱团取暖的同类。”

“那个祭祀图案…”

“是‘乌鸦’用来提炼、储存‘时间’的邪法阵。看来,他们最近很‘饥饿’。”顾衍脸色凝重,“你已被标记。躲不掉的。想活下去,保护你梦里那女孩和家人,只剩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顾衍掐灭烟头,眼中闪过与我梦中类似的、冰冷的血红光芒。

“在他们找到你之前,”他一字一顿道,“先找到他们。”

“然后…”

“猎杀他们。”

顾衍的话像一块冰砸进我的心里,但奇怪的是,极度的恐惧过后,反而生出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猎杀,或者被猎杀。这不再是梦里的悲壮牺牲,而是现实里血淋淋的生存法则。

“我该怎么做?”我的声音干涩,但不再颤抖。

顾衍从一堆杂物里翻出一台看起来像是老式收音机,却布满诡异刻痕的装置。他调试着旋钮,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第一步,学会隐藏自己。你刚觉醒,‘刻度’的光芒像黑夜里的灯塔一样显眼。‘乌鸦’们就是被这个吸引来的。”

他递给我一枚触手冰凉的黑色指环,材质非金非铁,上面刻着细密的、仿佛自行流动的纹路。“戴上它。能一定程度上屏蔽你的气息,但并非绝对。最重要的是学会控制你的情绪——极端的情绪,尤其是恐惧和愤怒,就像在为它们点灯。”

我依言戴上,立刻感觉周身那层不自觉散发的微弱“生命光晕”似乎收敛了一些,连带着对周围环境的模糊感知也变得不那么扰人。

“第二步,”顾衍指着那台古怪仪器,“了解你的敌人。这是‘残响共鸣器’,能捕捉特定‘仪式’残留的能量波动。那个仓库的法阵等级不高,但很新鲜。说明这伙‘乌鸦’要么是新手,要么是某个大团伙的外围,活动频繁,容易露出马脚。这是我们目前最好的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