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浣他们走后的第三天,李婶子带着一家老小整整齐齐的,走进了苏家。
进门就是跪。
把坐在院子里泡茶的苏老爷子吓得一蹦三尺高,
“啊!哎呀……老婆子!!!!”
苏老太太正在厨房拾掇卫生,被他这一声吓得一哆嗦。
又听到了椅子翻倒的声音,以为老头子摔倒了,赶忙跑出来。
手都还在滴水,就看到跪了一院子的人,吓得愣在了原地。
覃柳勤原本在屋里给即将出生的小朋友做小衣服。
一听苏老爷子这一嗓子都喊的破音了,赶忙放下针线,抱着肚子跑出来。
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磕头。”
李婶子一声令下,所有李家人都匍匐在地,苏老爷子,吓得连连后退,跑到了老太婆边上。
苏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也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但她反应还算快,赶忙上去拉李婶子。
“这是怎么话说的啊!你帮了我家好几次忙,我都没说过去亲自道谢,都是让浣浣跑腿,你咋还……”
李婶子被老太太拉着,也不起来,还是跪着,回头跟家人说,
“磕头,三个响头,谁也不能少。”
苏老太太听着咣咣咣的磕头声,手都在抖啊!
“快起来,快起来!”
李婶家孙男娣女的,全都对着老两口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被允许起来。
“老姐姐,我是来感谢你家浣浣的。”
说着李婶子指了指她身后的大儿子。
“给你苏婶子走两步。”
三天前还瘫痪在床的苏家老大,此时此刻行走如风,那是来回来回的在院子里溜达了好几遍,感觉腿脚比腿伤前还利索。
“你家老大这是好了?”
苏老爷子看人都站起来了,这才敢走过来。
李婶子微微有点诧异,但很快就释怀了。
“你家浣浣真的是个好姑娘,她那天去我家带了好些个东西,还给留下了三贴膏药。”
“说是她下乡去的黑省那边有个村医,治疗跌打损伤可厉害了,有个司令的手,就是用来他这个膏药好的,就给我家老大留了三贴。”
说着李婶子拍了一下苏老太太的手,
“老姐姐,不瞒你说,我当时心边心沿的没信啊!”
“但咱家穷啊,那点钱这段时间都给老大看病了,止疼药都快断流儿了。”
“这不就想着死马当成活马医嘛,谁知道才贴了一贴,我家老大就说不疼了,贴第二贴,就能自己抬腿的了,就是没啥力气站不起来。”
“这不,昨晚贴的第三贴,今天一大早他肚子疼,自己跑茅房,拉完了,就蹲在茅房门口哭。”
“把我们全家都哭醒了,这才发现他站起来了,能走路了,健步如飞呀!”
“老姐姐,我家现在没啥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我就合计着,让子女们过来给你们磕三个头。”
“从今以后,我李家子女就是你苏家的奴仆,你们有啥用得着我们的,尽管吩咐。”
苏老爷子和老婆子对看一眼,这才知道来龙去脉。
浣浣那丫头自己做了好事,让他们接了福报。
“都是邻居,人都说了远亲不如近邻,李婶子你就别客气了,这也是你家老大命里不该废,有福之人。”
从此之后,苏家的厕所都是李婶的儿子给收拾,无论春夏秋冬。
覃柳勤大肚子快生的那天,苏家老两口去买菜了,苏庭琛,梅冉之和苏御都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