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兰芝终于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不是,你……”
“妈,我不回娘家了,你把我的包也撕破了,还找人给沈国良说对象,你不就是想让我们离婚吗?”
“我受够了,我同意离婚,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身体真的吃不消了。”
字面意思,关萍下午吃的那些,的确有点不消化。
至于身体已经在冷云浣的调理下恢复如初了。
原本医生医嘱说半年后才能受孕,但其实关萍现在要是愿意,就能考虑怀孕的事儿。
但她不愿意,她得先把恶婆婆斗倒,再把妈宝男的丈夫管教好。
刘兰芝这下也反应过来了,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一把拉住关萍的手臂,就打算开始反攻。
然而关萍眼一闭就往后倒去,冷云浣一个闪身接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子。
“刘婶子,你快放手,关营长身上还有伤,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这下刘兰芝傻眼了,赶忙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关萍平时训练任务重,脸和脖子,手都被晒成了小麦色,但撸起袖子,手臂却非常白皙。
此时此刻小臂上赫然有一道粉色的伤疤,还有刘兰芝刚才留下的抓痕。
围观群众看到这一幕,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姓刘的,你也太不是人了,平时就叫你歘贱卖快的欺负儿媳妇,没想到关营长刚小产,身上还有伤,你就对她下死手啊!”
“快叫妇女主任来,这种恶婆婆我们不欢迎,请她赶快结束探亲滚回去吧。”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破坏军婚,虐待儿媳妇,我们不能忍,必须要有妇女的基本权益。”
“女性能顶半边天,旧思想要不得,婆婆不能倚老卖老!”
……
刘兰芝面对大家群情激愤的声讨,半个字都不敢说了。
这时裴溯溟也把沈国良叫过来了。
沈国良看到多日未见,如今憔悴不堪的媳妇儿,嘴唇都在发抖。
“萍萍,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啊!你不是回娘家了吗?”
他伸出颤抖的手想去抱关萍,却被冷云浣打开了。
“阿溟,赶快去军医院借担架过来,我怀疑刘婶子刚才打了关萍的头,人不能乱动的。”
这话本来就是缓兵之计,这门口的大戏还没唱完,关萍还得晕一会儿。
“妈,你……你打关萍干什么?”
虽然问还是问了,但根据这两天了解到的情况,其实沈国良已经信了八成。
“儿子,你要相信我,我没打她呀!”
刘兰芝当然不能承认,结果那个抱着孙子的婶子又出声了,
“她打了,我刚才好像看到她抬手了的。”
那婶子嫁出去两个女儿,都在婆家过得不好,婶子自己从不难为儿媳妇,她家是大院里唯二的五好家庭。
她这一开口,其他婶子也纷纷附和,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看到了,她打了关营长,关营长晕倒她还拉了一把,故意往关营长受伤的手臂上拽。”
“可不是,我们都看到了,红了一大片,估计是要威胁关营长不让把她的所作所为说出来。”
“关营长太可怜了,自己也是营长,嫁什么样的没有,她嫁给沈营长那都是下嫁,还摊上这么个口蜜腹剑,蛇蝎心肠的婆婆。”
“沈营长我们准备写联名信,要求你母亲离开大院,别把我们军属的名声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