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有人半夜锯树逼女尸转头,
那一年四个傻子被女鬼寻仇,
不要说谁是谁非谁错谁对,
敢有半句谎言女鬼陪睡一回又一回……
不知真相的众人各个抱紧手臂,在心里怒骂偷尸的祖宗十八代。
明知是冷云浣在搞鬼的裴溯溟,差点绷不住笑场。
这戏腔真的跟此情此景特别搭。
后来他在空间里听过《贵妃醉酒》的原版,顿觉这世界灿烂盛大,盼望祖国早日走出阴霾。
然而戏腔未停,
三年前机场路你们碾压让我痛苦,
春夏秋冬几番轮回我终于找到你了,
拿命来……
生死就在一瞬间,阳间不判阴间判,
为陪你一天又一天,有生之年日夜相伴,
等你共赴黄泉,碾压千百遍……
一股尿骚味儿冲天而起,
麻子先绷不住了,他杀人,偷尸,但他胆子小,怕鬼。
“不是我,不是我啊!”
“女仙,冤有头债有主啊!那天在机场路从你身上压过去的是虎哥啊!”
“他输了钱,他要找女人消遣,他提出劫道,我们没想杀人,是意外啊!”
……
裴溯溟两手一摊,
“陈队我没有其他问题了,关于三年前羊城机场的杀人案,我会让人送案卷给你。”
然后看向四人,
虎哥又把眼睛闭上了,表面上风轻云淡的跪着,实际上手抖得厉害。
麻子还在念叨不关他的事,哆哆嗦嗦的好几个音都磕到了牙齿。
弯刀紧握双拳,低着头一声不吭。
蝎子目光冰冷的盯着歇斯底里的麻子。
等公安把人押下山,裴溯溟才跟陈国强说,
“把蝎子和麻子关一起。”
陈国强点点头。
第二天发生在谢家屯山上的离奇盗尸案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一具具尸体,被从树干里挖出来,抬下山。
根据上层指示,因为事情涉及丧葬风俗,所以不宜披露过多,但还是在周围村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我滴个娘哎,你都不知道我家小子数着的,那担架就从我家门口过的,三十多个啊!”
“可不是咋滴,我都看见了,听说在那树里好几十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瘟死的啊,我娘家姥姥就说过,瘟死的人不能土葬,只能吊在山崖上。”
“天啊,我家那块药田就在枯树林里,这可真是……”
村里村外众说纷纭。
陈队忙里忙外,愣是忙成了陀螺。
他当时没反应过来,为啥要把蝎子跟麻子关在一间囚室里,第二天去提人的时候终于明白了。
蝎子差点没把麻子打死。
也正是因为如此,麻子颤抖着把他知道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儿,都给秃噜了。
省了很多问询的时间。
这伙人一共犯过三次命案,商宇那次的确是意外。
后来两次则是因为尸体不够数,他们给客户现做了的,为了凑数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