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煜一边跑,一边笑,一边笑,一边哭,一边哭,一边心脏狂跳。
冷云浣就是神啊!
她可太会了!
就这么三两句话,就把自己这个不要脸的老婆婆给拿捏的死死的,而且还捎带脚,把她那个愚孝的老公也给绑上了。
段煜这辈子没跑这么快过,
一口气冲到连部,却没能见到崔广福,说是人去团部开会去了。
段煜听完不但没失望,心里的火苗子还越烧越旺,掉头就往团部跑,
进了团部问清楚后直接去敲了会议室的门,
开门就大喊,
“当家的,你快去看看吧,你娘又跑去团长家要喜糖了,人家小冷同志给了她,她嫌少,还要拿人家的嫁妆啊!”
“咋办啊,好几个婶子劝着,可都拉不住啊!”
崔广福简直五雷轰顶。
此时此刻坐在会议室里的除了崔广福,还有裴溯溟,妇女主任李彩虹和团政委肖剑。
几人正在说崔广福母亲下午在礼堂闹的那一出。
崔广福本来就已经有点脸上挂不住了,没想到更大的雷还在后头。
他老妈居然又跑去团长家作了,这不是要整死他吗?
“报告,团长,政委,李主任,要不我先去看看?”
裴溯溟跟肖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裴溯溟是担心冷云浣,
肖剑是想给崔广福个教训,愚孝要不得啊!
崔广福得到了允许,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会议室,段煜在后面紧赶慢赶的追着,她可不能错过今天的好戏。
裴溯溟,肖剑,李彩虹也都跟了出来。
男人们腿长,脚步快,走在前面。
段煜都跑岔气了,按着肚子在后面追的锲而不舍的。
就李彩虹不紧不慢的,巴不得等她到了,事情都处理完了。
都快退休了,实在是有心无力,这女人堆里的事,太复杂。
她是一天都不想干了,谁爱干谁干吧!
等几人进了院子,就看见冷云浣坐在石桌边抹眼泪。
老闫太太又坐地上了,她也不嫌脏,正拍着大腿数落冷云浣,
“你个小丫头,你才多大呀!就跟我耍心眼,我老太婆吃的盐比你过的桥都多。”
“也不知道裴团长是怎么看上你的,除了长得有点姿色,啥也不是。”
“我今天还就跟你说,这果盘我要定了,你说是嫁妆,你拿出证据来呀!”
“一个破果盘,还护上了……”
老太太正说的起劲儿,就被冲进来的崔广福一把抢过抱在怀里的果盘,恭恭敬敬的放到了石桌上。
“哎呀!儿啊!你干啥?那是我的。”
老闫太太飞扬跋扈了一辈子,年轻时被说刁蛮,年纪大了就只剩刁了。
“娘,你闭嘴!你咋能又来要糖啦?”
崔广福一个“又”字,围观人的目光就又鄙夷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