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看完了,冷云浣手里的瓜子也嗑的差不多了,刚准备转身离开,就被叫住了。
“哎呦,小冷同志,你家收拾的怎么样了?那喜糖……”
说话的正是闫老太太,她一站起来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冷云浣,眼里精光一闪,又想起了要喜糖的事儿。
冷云浣见她走过来,呲牙一乐。
“婶子还记得要喜糖的事儿呢?”
“你老家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我昨天刚下船,选好房,屁股还没坐热呢,您就来要喜糖了。”
“今天咱们这是巧遇,您这风尘仆仆的,还记得再要喜糖,可真是疼孙子的好奶奶。”
冷云浣笑眯眯的,温声软语,字字句句都是坑。
反正听在段煜耳朵里,就是她婆婆昨天见人家刚到新房,就巴巴的跑去要喜糖了。
昨天要了还不够,今天偶遇还想再要……
果然冷云浣说完周围就响起了议论声,
“啧啧,真是下作,占便宜没够。”
“你们看我说吧,昨天老闫太太就去堵人家团长家门要糖吃了,那时候裴团长行李都还没搬回家。”
“崔广福是怎么当上连长的?”
“这老太太也不怕惹团长家的不高兴?”
“她怕啥,有点啥事就坐地上号丧,迟早把她儿子的连长给号没了。”
……
闫老太太自然也是听到了议论的,不过她脸皮厚,没当回事儿。
在她的认知里,裴溯溟是不能得罪的,那是团长,冷云浣就是个给裴溯溟洗衣服做饭的,有啥了不起。
冷云浣挑挑眉,提高了声音,
“各位嫂子,婶子,弟妹们,我叫冷云浣,是裴溯溟的妻子,昨天刚随军来到岛上,跟大家伙还都不熟。”
“刚好,今天咱们遇上了,大家有空,就一起去我家拿几块喜糖,甜甜嘴。”
听她这么说,军属们自然是高兴的,刚好热闹也看完了,那就去坐坐呗,也看看团长家什么样。
很多人,包括崔广福家都是平房,在家属院,只有团长以上级别才能住二层小楼。
所以大家也都想去看看。
一听冷云浣这么说,闫老太太赶忙把她扯到一边,
“哎呦,我把你个傻丫头啊!这么多人你得给出去多少糖啊!手指头缝也忒大了!”
闫老太太是故意压低了声音说的,
冷云浣可不是,
“啊!老婶子你说啥,喜糖给她们吃都白瞎了,都给你?”
军属们一听就不乐意了,
“闫老太太你倒蹬什么小话呢?”
“给我们吃怎么就白瞎了?”
“喔,都给你那败家孙子吃,他都快赶上猪了,还喂着呢?”
“再说喜糖是人家裴团长和小冷同志的,又不是你家的,你凭啥管人家的事儿?”
“你不让我们吃,我们还偏吃,给你吃才是白瞎了。”
闫老太太没想到她的话被冷云浣翻译成了这样,被骂的目瞪口呆的。
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回谁的嘴。
一边站着的段煜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学到了的表情。
冷云浣懒得去理闫老太太,她带着军属们一边往家走,一边唠嗑。
“小冷同志,我叫胡梅,我男人是一营营长徐春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