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山那天不是跑来跟你对峙吗?后来回去又改口说是秦美玲陷害他的。”
“秦美玲不承认,他就反问秦美玲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心的。”
“秦美玲说她没变心,只是一时想差了。”
“反正两人拉拉扯扯的,狡辩了几个小时,最后国安发现朱桂山还真没参与帮敌特传递情报,也的确不知道白启辰是敌特。”
“所以就给他判了两年劳改,劳改地点居然是咱们大郭家屯。”
冷云浣本以为温雪娟那事儿就够离谱的了,没想到朱桂山这操作更离谱。
“才两年?还来大郭家屯?为啥?”
林彩凤像是知道她会有此一问,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因为他戴罪立功,交代了一个潜在敌特的消息。”
冷云浣一脸震惊!
“那人是秦美玲父亲的私生子!”
冷云浣眼睛差点没从眼窝子掉出来,书里也没这出啊!
“原本要判五年,去山那边的石头厂的,如今改为判两年,来了咱们大郭家屯。”
冷云浣眼皮抖了抖,真是一言难尽啊!
都挺能作,挺有手段的。
听完了八卦,冷云浣才回到自己的小屋,屋里一点都不冷,显然是又有人帮她烧好炕了。
而且这次如出一辙的,在窗户缝塞进一张纸条来,字迹清秀。
冷云浣同志:
哈哈哈哈,我是林彩凤,我表哥说让我多照顾你,表嫂,我帮你把炕烧好了,哈哈哈,以后请多关照。
表嫂?
乍一看到这个称呼,冷云浣还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林彩凤的表哥不就是裴溯溟吗?
哎呀!
就说好像忘了什么事儿,说好的要给裴溯溟写信的,果然不管哪个年代的异地恋,都容易散。
不见面,能想起来都不容易。
想着,冷云浣进了房车空间,拿出纸笔,给裴溯溟写信。
裴溯溟同志:
见信好,我今天又去了哈市,吃了酱骨头和烀肘子,都很好吃,北方的菜系跟江南有很大的差别,江南偏甜,北方齁咸,却黑,胶黏(ˉ―ˉ?)。
写完这段,冷云浣自己都觉得好笑。
再想写下段,却不知道该如何落笔了,写她发现了革委会的藏匿地,然后一锅端了?
不敢不敢。
写她又帮公安破获了大案,有可能抓住连环灭门案的凶手?
不妥不妥。
写她去逛了哈市所有的黑市?
不好不好。
所以,第二段只有一个重重的点。
终归是没能写下去的。
冷云浣不禁感叹:我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没啥好写的,要不就八卦吧?
温雪娟?裴溯溟不认识,算了。
朱桂山?裴溯溟作为特别行动组,军方负责人肯定知道这件事儿,算了。
于是第二段那个点又变大了一点。
要不,下次有事分享再写吧!
想着冷云浣就把笔一放,让机器人给自己热了一份榴莲披萨,一份鸡茸蘑菇汤,一份芝士焗蜗牛,八只蒜香鸡翅。
开了一瓶电气苏打水,红心芭乐味儿的。
美美的喂饱了自己,泡了个薰衣草味儿的热水澡,吹干头发,倒头就睡。
她睡得喷香,温雪娟却一夜没合眼。
她才被公安局扣了一星期,怎么天都变了,村里人开始做药材生意了,成立了十里八乡的药材收购点。
明年开春还要种防风……
那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