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知青点门口,就听到了高亢的尖叫声。
“我不管,我就要。”
“你以为你是谁啊?收收你资本家小姐那一套做派吧?早看你不顺眼了,早晨牙膏都得朱知青给你挤好,你是残废啊!”
冷·真资本家小姐·云浣,不是资本家小姐真不是她这样啊!
“你才是残废,你全家都是残废!”
“你骂谁呢?你再币币一个试试,我打不死你!”
“啊……啊啊……杀人了……”
等冷云浣他们进院,就看到一个女知青骑在秦美玲身上,上下其手,绝不打脸,只往肚子上,腰上,胳膊底下,大腿里子的软肉上掐。
一看就使了大劲儿的,手指头都掐红了。
冷云浣:“……”
这人我记住了,她是个会打架的。
掐在身上,谁也看不着,总不能脱衣服验伤,这是个狠人。
再看被骑在
有几下子看着是抓到了对手的头发,其实是对手发现有人来了,故意的。
“都起来!你们是知青,不是泼妇!动手打架像什么样子?!”
村长发话了,其他人赶忙把打的热火朝天(其实是秦美玲单方面被殴)的两人,拉开了。
“林彩凤你说说咋回事?”
村长让老知青先说。
林彩凤这会儿灰头土脸的,头发散开了,衣领歪斜了,关键脸上还有被指甲划花的两道血痕。
看起来比此时此刻一会捂着肚子,一会揉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秦美玲惨多了。
哭谁不会啊!
村长让林彩凤先说,她捂着脸,哇一下就哭了。
“村长,秦知青搞特殊化,利己主义,不团结,还摆资本家做派。”
冷云浣一挑眉,是个狠茬子,上来就扣帽子,这要是做实了,秦美玲也不用等回城了,直接移步隔壁牛棚就行。
“你胡说,我……”
还没等秦美玲狡辩,村长直接呵斥,
“你闭嘴,还没轮到你。”
秦美玲赶忙收声了,她今天上山看什么都新鲜,山货没捡多少,竟玩了。
一路上被村长撞见好几次,骂的狗血淋头。
还不让朱桂山帮他背筐。
她有点怕村长,毕竟在大郭家屯是人家村长说了算。
“林知青,你具体说说什么事?”
林彩凤这才抽抽搭搭的把事儿说了。
话说这屋里的南炕是原来就有的,多年以来烧通了,所以比较暖。
北炕是后来知青来的多了,不够住才新盘的,烧是每天都烧,但一般到后半夜就凉了。
昨晚秦美玲第一次住集体宿舍,大通铺,本来就不习惯,再加上后半夜炕凉了,全靠体温暖自己。
就更加受不了了。
今天从山上下来,她也没多少收获,趁村长不注意,提前回了,就把人家原本住在南炕上的林彩凤的行李给搬去了北炕。
把自己的行李放去了南炕。
之所以搬的是林彩凤的行李,因为她住炕头,比炕梢暖和些。
秦美玲不知道的是,炕头炕梢是要轮着睡的,不是一个人就能霸占的。
林彩凤下山,又去了记工分的地方,交了山货,才回到知青点。
一进屋发现秦美玲躺在自己的铺位上,当然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