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有病吧?
凭什么啊?
柴峰刚要开口,冷云浣就先说话了,
“别闹,我还没结婚,连对象都没有呢?哪来你这么大的闺女?”
冷云浣在火车上抱起饭盒就走是因为知道有人能替自己收拾她,现在眼看没有战斗力超强的老太太。
除了自己和秦美玲,其他都是男的,估计不擅长骂架,那就只能自己上了。
上辈子跟万量级的黑粉们斗智斗勇,她就没输过,还为此背过两本超级厚的歇后语,她就不信骂不过秦美玲了。
秦美玲被她这话说的一愣,
“你占我便宜,什么意思?”
冷云浣可不惯着她,
“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们非亲非故,我凭什么要把自己的帽子给你戴?”
“你还真是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跟水一样,开了也是沸(废)物;自己跟自己拜把子,你算老几?”
“张嘴就让我把帽子给你,我看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气,你说你咋脸那么大呢?地球都装不下你了吧?”
秦美玲被冷云浣一通输出骂的瞠目结舌,脸颊绯红,因为没带帽子,头顶上呼呼的冒着热气。
真的就像一壶没用的沸水。
“你你你,你在火车上吃鱼,我都原谅你了,你凭什么不把帽子给我戴?”
众人:!!!!
这是什么版本的歪理邪说?
“呵……”
“在火车上我吃个鱼,你一脸嫌弃,咋滴火车是你开的呀!你是列车长呀!真是屋里挂葫芦把自己当爷了。”
“我吃鱼,我乐意,用不着你来允许,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
她这一通输出,把一众人等都给听的一愣一愣的。
冷知青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没想到嘴皮子这么厉害,骂人的嗑那是一套一套的,骂半小时不带重样的。
关键人家一个脏字都不带,骂人骂的很有艺术性啊!
就连开拖拉机的小伙子,都对了冷云浣的语言艺术惊为天人。
赶明个,要是有空,他想专程跟冷知青请教请教,下次再遇见不讲理的,就不会输在嘴笨上了。
秦美玲气得握紧了拳头,却不敢真的去打冷云浣,说又说不过,只能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倒气。
“你……”
你了半天,愣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整个人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浑身是刺。
一怒之下,也就怒了一下。
好半天才转过头看向坐在车斗里的朱桂山。
奈何朱桂山也没戴帽子,两个人这一对望,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的心酸,鼻尖红红的,脸蛋红红的,睫毛上都是白霜。
这罪遭的。
闹了这么一通,秦美玲啥也没得着,还给自己招了一通好骂。
气不顺,打不起,骂不过,只能偷偷抹眼泪。
结果就是眼泪留下来还没等擦干,就迎着呼啸的北风,在脸上冻住了,这下她更难受了。
一难受就想哭,一哭就止不住,止不住就来不及擦,来不及擦就又冻住了……
等终于到了大郭家屯的知青点门口,再看秦美玲,冷云浣差点没认出来。
这人怎么脸红脖子粗,脑袋肿的跟个猪头一样。
关键直到下车,还抽抽搭搭的哭着呢?
这……
上车前是喝了多少水呀?
不光冷云浣吓一跳,其他人也都很震惊。
包括看到拖拉机,从知青院迎出来的村长王富贵,也被秦美玲这标新立异的造型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