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也没见冷云浣回来。
估计应该也是去医院了。
郭燕子没跟她爸妈说冷云浣家的事,也不许嫂子说。
主要是她对那一家子人印象很差,尤其冷秋萍,总是隔三差五的算计冷云浣。
冷云浣又三天两头的丢东西,都是很重要的东西,郭燕子总觉得不对劲儿。
这一家人都憋着坏。
她也提醒过原身,可原身性子软,又总有人说她命硬,把自己的爹妈,爷奶都克死了。
她也知道二叔一家不是好的,可自己也没能力反抗,也没能力独自生活,所以干脆指望自己真的命硬,把二叔他们也克一克才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
大事小事不断,磕磕绊绊的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七八年。
郭燕子小的时候还问过父母,能不能把冷云浣接回家里一起养。
连小孩子都能看出来的坏,成年人看得更通透,但他们毕竟是外人。
只要一开口,那就是图谋人家冷家的财产,有嘴都说不清。
“浣浣,我正想去找你呢?你就来了,咱们算不算心有灵犀。”
郭燕子顶着个鸡窝头,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呢,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
被她嫂子敲了一下头,
“快去洗漱,一会被妈看见,又要挨骂了。”
郭燕子吐了下舌头,转身跑去了卫生间。
不多久,桌上就摆满了吃食,因为冷云浣过来,郭母还特地又蒸了个鸡蛋糕,一口气放了四个鸡蛋,也不心疼。
做好端上桌,直接放到冷云浣面前。
冷云浣拿了勺子先把鸡蛋糕分在每一个人碗里,自己才开始吃。
郭母见她一大勺,一大勺的舀出来,赶忙捂住自己的碗,
“哎呀,浣浣你吃,婶子特地给你做的,我们吃别的就行。”
冷云浣故意装作生气,
“婶子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这才顺利分完一碗鸡蛋糕。
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冷云浣才开始进入正题。
“郭叔,婶子,我决定去黑省下乡了。”
一句话让一家人都愣住了。
“孩子,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要下乡也是冷秋萍去,你父母都是烈士,又有农科院的工作保底,听郭叔的,别去遭那个罪。”
“就是,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跟婶子说,要是他们赶你走,你就来婶子家,跟燕子一起住,有燕子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就是啊,浣浣黑省太冷了,听说冬天下雪都能没过膝盖,你怎么受得了啊?”
郭燕子见爸妈都表态了,赶忙也给冷云浣吃宽心丸。
“我昨天看到冷时越被打的满头是血,送去医院了,是不是你们起什么冲突了,要是他们逼你,你就跟他们断绝关系,来我家。”
断绝关系四个字,提醒了冷云浣。
走前必须得整份断亲书,才能让往后的日子更安稳。
郭家人除了郭燕子和她嫂子,都不知道昨天冷家出事了。
这会儿一听冷时越受伤被送去了医院,还满头血,都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浣浣,你跟叔说实话,是不是冷时越要欺负你,你把他打了!”
郭文武想了很多,如果人是冷云浣打的,什么原因打的,冷云浣不会无缘无故打人,这里面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