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室内,无影灯将女尸的皮肤照得近乎透明,解剖室外,阵平死死的盯着躺在解剖台上的遗体。
美琴的手术刀沿着之前的切口再次划开,这一次,她的目标明确——血管。
“静脉内壁有结晶沉积。”
她镊起一小段血管组织,放在显微镜下,
“看这个。”
中堂系凑近目镜,瞳孔微微收缩——血管壁上有细小的针孔痕迹,周围的组织呈现出不正常的硬化。
“输液痕迹。”
他声音沙哑,
“低浓度福尔马林,缓慢注射。”
东海林迅速调出之前的毒理报告:“所以肉毒杆菌是死后繁殖的?因为福尔马林防腐,尸体内部形成了无氧环境……”
“而口腔的小鱼印记之所以保存完好——”
美琴轻轻撑开死者的嘴唇,
“是因为福尔马林直接接触黏膜,形成了局部固定。”
整个解剖室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从一开始就被误导了——不是急性中毒,而是长达数周的慢性谋杀。
“那这么说来,死亡时间……”
久部的声音有些发抖,
“至少要往前推一个月。”
阵平站在观察窗前,墨镜后的目光晦暗不明。
他按下耳机:“研二,重新排查受害者失踪时间轴。”
宍户理一的公寓被翻了个底朝天。
降谷零戴着橡胶手套,指尖划过书架上一排排犯罪心理学专着,最终停在一本厚重的剪贴簿上。
他翻开扉页,一张泛黄的儿童画滑落出来——歪歪扭扭的粉色河马。
“这是……”
降谷零皱眉,将画翻到背面。
一行小字映入眼帘:
“糀谷夕希子”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糀谷夕希子认识宍户理一?”
美琴接过那张画,指尖轻轻擦过稚嫩的笔迹。
画纸已经泛黄,边缘微微卷曲,显然被保存了很多年。
中堂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夕希子从未提过这个人!”
他的声音嘶哑,手指无意识地攥紧,
“她父母健在,社交圈子也不大,”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以宍户早就认识受害者……”
美琴喃喃道,
“但他不是凶手?”
“他是帮凶,这个人渣肯定早就知道凶手谁。”
阵平的声音冷得像冰,
“真正的凶手通过他来炫耀自己的杀人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