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的天赋与心性，是他毕生所见最出众的，可这份 “疯狂”，却让他忧心忡忡。
忘川真人看着姜盘眼中的认真，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感慨。
他修行百年，见过无数天赋异禀的弟子，却从未有一人像姜盘这般，既有逆天的天赋，又有远超同龄人的沉稳与决断。
或许，这孩子真的能走出一条前人未走通的路？
“你真的决定了？”忘川真人再次和姜盘确认道。
“是的，师尊，弟子已确认走此道。”姜盘郑重道。
忘川真人看着他眼底的坚定，忽然笑了。“好，好，不愧是我的弟子！既然你已决定，师尊也绝不会阻拦你修行之路，你等着，师尊去去就回。”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化作一道淡金色的流光，瞬间消失在茅屋前。
姜盘看着突然消失的师尊，并没有太多震惊，就只静静在师尊的茅屋等待着。
察觉到四周确实没有他人，随即，运转起上古重瞳，观察起刚刚那幅“聚元山河图”。
姜盘凝神聚气，双眸中悄然泛起淡淡的紫金光泽，上古重瞳的力量缓缓流转。
此前面对 “聚元山河图” 时，他因修为所限连轮廓都难以看清，可此刻借助重瞳之力，视线竟穿透了那层朦胧的淡金色光晕，如同拨开缭绕的云雾，画作的细节一点点在眼前清晰起来。
玄色画纸上，淡金色的线条纵横交错，并非寻常山水的笔墨勾勒，而是由无数细密的符文凝聚而成。
那些符文似活物般微微颤动，彼此缠绕交织，形成山峦的轮廓时，能看到符文间流淌着浓郁的灵气；
化作奇异纹路时，又隐隐透着天地法则的韵律。
更让他心惊的是，画纸中央那团凝聚的光影中，竟有无数微小的光点在沉浮，仔细看去，那些光点竟像是缩小版的日月星辰，运转间散发着浩瀚磅礴的本源之力。
“这哪里是普通的画作，分明是将一方小天地凝于纸上。” 姜盘心中震撼不已。
他正想进一步探查，突然感觉神魂传来一阵刺痛，重瞳的紫金光泽瞬间黯淡下去。
画纸中骤然爆发出一股更为霸道的气息，如同沉睡的巨兽被惊扰，无形的力量将他的视线强行推回，眼前再次泛起眩晕。
姜盘猛地闭上眼，抬手按住眉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暗自惊叹：“师尊的画道之术竟已达到如此境界，连上古重瞳都无法完全窥探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