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脸色骤变,刚要呼喊,苗人凤已身形一闪,点了他的哑穴。两人将汉子拖进客栈后院的柴房,胡斐掏出程灵素给的“醒神散”,撒在汉子脸上。
汉子悠悠转醒,见被绑在柱子上,顿时慌了神。苗人凤长剑抵在他颈间:“说!鹤冲天在哪?他收购碧磷砂要做什么?”
汉子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鹤……鹤门主在西湖边的‘孤山剑庐’……他要炼制一大批化功散,在三个月后的‘西湖论剑’上,毒杀武林各派首领……”
“西湖论剑?”胡斐心中一惊,“那不是武林正道的盛会吗?他竟敢在会上下毒!”
汉子哭丧着脸:“我只是个小喽啰,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鹤门主还说,他找了个帮手,是个擅长用蛊的女子,能帮他把化功散掺进酒里……”
苗人凤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擅长用蛊的女子?难道是苗疆的‘蛊婆’?当年她与鹤冲天狼狈为奸,后来销声匿迹,没想到也出来了。”
他一剑挑断汉子的绳索:“你若敢说谎,我定取你性命。”汉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胡斐看着窗外的月色:“苗大侠,咱们现在就去孤山剑庐?”
“不急。”苗人凤摇头,“孤山剑庐定有埋伏,贸然前往会打草惊蛇。咱们先回苏州,与程灵素他们商议对策,再做打算。”
两人连夜返回苏州,刚到百草医馆门口,就见程灵素等人正焦急地等候。“怎么样?查到消息了吗?”程灵素连忙上前问道。
胡斐将杭州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明,苏墨皱眉道:“蛊婆的蛊术极为阴毒,她能将蛊虫藏在酒中,人喝下去察觉不到,等蛊虫发作,内力就会瞬间流失。”
千面客突然开口:“我有个办法!我可以易容成鹤冲天的旧部,混进孤山剑庐,打探他们的具体计划,还能趁机毁掉化功散!”
苗人凤点头赞同:“此计可行。但蛊婆极为警惕,你需多加小心。程大夫,你可有能识破蛊虫的药粉?”
程灵素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这是‘显蛊粉’,遇蛊虫会变成红色,撒在酒里就能识破。我再给你一瓶‘破蛊丹’,若中了蛊毒,服下就能暂时压制。”
次日清晨,千面客易容成那个刀疤汉子的模样,带着显蛊粉和破蛊丹,向杭州孤山出发。胡斐与苗人凤则带着苏墨,乔装成商人,在孤山附近的客栈住下,随时准备接应。
孤山剑庐依山而建,四周种满了翠竹,门口有两个手持长刀的护卫看守。千面客走上前,掏出腰间的鹤形印记:“我是鹤门主的旧部,奉命来帮忙。”
护卫检查了印记,将他领进剑庐。剑庐内,鹤冲天正与一个身着苗服的女子说话,女子面容枯槁,眼神阴鸷——正是蛊婆。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碧磷砂和各种制毒的药材。
千面客心中一紧,悄悄将显蛊粉藏在袖中,低着头道:“鹤门主,我来了。”
鹤冲天上下打量着他,突然冷笑一声:“你不是我的人!说,你是谁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