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抵达京城,两人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住下,程灵素用草药为胡斐易容,将他的眉毛画粗,肤色染得黝黑,看起来像个常年奔波的货郎;自己则扮成农妇,挽着竹篮,每日在福康安府外的街巷徘徊,观察府中动静。
第三日傍晚,程灵素终于发现了线索——福康安府的后门,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一个小厮提着食盒出来,却不是送往别处,而是绕到府后的一座废弃宅院。两人悄悄跟上去,看到小厮将食盒交给一个黑衣人,黑衣人接过食盒后,便进入废弃宅院,院内隐约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
“这宅院肯定有问题!”胡斐压低声音,绕到宅院后墙,轻轻撬开一块松动的墙砖,向内望去——院内的正屋亮着灯,一个黑衣人正坐在桌前,手中捧着的,正是那面泛着绿光的莲心镜!桌案上还放着一本泛黄的册子,上面写着“控心秘典”四个大字。
“果然在这里!”程灵素掏出随身携带的迷烟,从墙缝中吹进去。片刻后,屋内的灯光晃动了一下,随即没了动静。两人翻墙而入,走进正屋,只见黑衣人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胡斐拿起莲心镜,镜背果然刻着密密麻麻的口诀,与册子上的内容一一对应。
“快把镜子和册子收好,咱们尽快离开!”程灵素将秘典塞进怀中,胡斐则用布将莲心镜包好,刚要出门,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福康安的声音:“今日的口诀练得如何了?镜子可曾出现异常?”
两人心中一惊,急忙躲到门后。福康安推门而入,看到地上昏迷的黑衣人,脸色骤变,刚要呼喊,程灵素突然从门后冲出,一针刺中他的穴位。福康安身体一僵,倒在地上,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是你们……你们竟敢潜入京城,私闯我的宅院!”
胡斐走到他面前,举起莲心镜:“福康安,你身为朝廷命官,却私藏宝物,妄图用控心术操控人心,祸乱江湖与朝纲,你可知罪?”
福康安冷笑一声:“罪?我为圣上平定江湖叛乱,夺回莲心镜,本就该赏!这镜子在我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用处——我要让整个江湖都听我的号令,让所有门派都臣服于我!到时候,我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简直痴心妄想!”胡斐怒喝,“江湖不是你争权夺利的工具,百姓更不是你操控的棋子!今日我们就要带你回沧州,让玄慈大师与各大门派评理,再将你的罪行禀明圣上!”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赵刚带着刀剑盟弟子赶来了——原来胡斐出发前,已与赵刚约定,若三日内未传消息,便带人来京城接应。
“胡少侠,我们来了!”赵刚冲进院内,看到被制服的福康安,立刻上前将他捆住,“这狗官终于被咱们抓住了!看他还怎么兴风作浪!”
众人押着福康安,带着莲心镜与控心秘典,连夜离开京城,向沧州方向赶去。夜色中,马蹄声急促地回荡在官道上,胡斐握着怀中的莲心镜,心中终于松了口气——这场由福康安野心引发的危机,总算找到了破解的关键。
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京城的一座高塔上,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正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拿着一枚与福康安一模一样的莲花令牌。一场更大的阴谋,还在悄然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