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中,程灵素忽然掷出一枚银针,正中石万嗔手腕:“他掌中毒力靠经脉运转,封住他的曲池穴!”
胡斐心领神会,胡家刀变劈为点,直取石万嗔手腕。
石万嗔急忙撤掌,却被苗人凤抓住机会,一剑刺穿他的肩头!
“啊——”石万嗔惨叫一声,踉跄后退,肩头鲜血喷涌而出。
他看着穿透肩头的剑尖,眼中闪过惊惶,随即化为狠厉,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猛地砸在地上!
“呛啷”一声,浓烟瞬间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异香。
“胡斐!苗人凤!今日之仇我记下了!咱们后会有期!”石万嗔的声音在烟雾中回荡,夹杂着急促的脚步声。
等浓烟散去,石万嗔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地上一串滴着血的脚印,朝着泰山深处延伸而去。
他手中那半块刻着“兄弟”的玉佩,掉落在血泊中,被慌乱逃窜的教徒踢到了角落。
黑莲教徒见教主已逃,顿时溃散,被各派高手一一制服。
营地中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篝火噼啪作响,映着众人凝重的神色。
玄慈大师叹了口气:“此人心思歹毒,又精通毒术,让他逃脱,恐会后患无穷。”
胡斐捡起那半块染血的玉佩,紧紧攥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跑不远!肩头中了苗伯伯一剑,又中了程姑娘的银针,毒性很快会发作,咱们现在追还来得及!”
苗人凤摇了摇头,看着泰山深处浓密的夜色:“泰山地形复杂,他又熟悉路径,深夜追击太危险。况且明日便是武林大会,大局为重。”他拍了拍胡斐的肩膀,“他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这江湖路长,总有再遇上的那天。”
袁紫衣望着石万嗔逃走的方向,眉头紧锁:“他说后会有期,定是还藏着更大的阴谋,咱们得加倍小心。”
程灵素检查着石万嗔滴落的血迹,轻声道:“他伤口的血里带着毒性反噬的迹象,至少三个月内无法动用高深武功,咱们还有时间准备。”
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照在泰山之巅,将积雪染成金色。
胡斐望着朝阳,又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将胡家刀握得更紧。
他知道,石万嗔的逃脱意味着恩怨并未了结,但只要心中有义,手中有刀,无论前路多险,他都不会退缩。
泰山大会的钟声,在晨光中缓缓敲响,而隐藏在暗处的阴影,仍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