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就在眼前,姜琬不自禁握紧了小宫女的手:“你身上伤重,需得及时治疗,本良娣先带你离开。”
说着,她拉着人就要走,这时刘嬷嬷却不依了。
人是她浣衣局的,怎能让姜琬就这样带走?
可瞧见东宫一行人虎视眈眈,刘嬷嬷终究是压着火气,露出笑脸。
“娘娘,狗奴是浣衣局的宫女,无召令不得调动,就算你是太子良娣,也不可啊。”
她再次挡住姜琬的去路,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
还故意叫那宫女狗奴,以此来羞辱她,也嘲讽姜琬。
无召不得调动宫女,宫中确实有这个规矩,可如今狗奴伤势严重,整个人也摇摇欲坠。
全靠姜琬支撑才能勉强站稳,实在是耽误不得。
思及此,姜琬不顾刘嬷嬷阻止,一脚就人踹开,强硬开口:“本良娣是得了太子旨意来的,东宫调人,容不得你阻止。”
话音落下,她便带着狗奴离开,福全也全程护在两人身旁。
刘嬷嬷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姜琬离开。
回到东宫。
姜琬立刻让福全去传太医,自己则是把狗奴扶到床上躺下。
“你且安心躺着,太医很快就过来了。”
“谢…娘娘…恩典。”狗奴声音虚弱,一句话断了好几次。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
东宫传唤,很快便有太医匆匆赶到,在姜琬的命令下,太医连忙给狗奴检查。
“李太医,她怎么样?”
“回娘娘,人没事,受的也只是皮外伤,待老臣给她拿些伤药,经过精心调养便可恢复。”
听到这话,姜琬松了口气,万分庆幸自己去得及时。
若是再晚一步,怕是要救不回她了。
姜琬将太医打发走,亲自给狗奴上了药,又叫福安帮自己打扫偏房,想要借此机会安排兄妹俩见面。
入夜,她便带着狗奴去了偏房,福安早已等候在此。
在看见姜琬身后小宫女脸的那一刻,福安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
那张脸,和自己母亲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妹妹,真的是你…”
福安冲上前,小丫头下意识防备,一副害怕的样子。
举起的手露出许多青紫伤痕。
见妹妹受伤,福安心痛不已,捂着脸失声痛哭。
“她的伤我已经找太医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好好养着便好。”
姜琬没看福安,只是走过去坐下,那兄妹俩也赶紧跟过去。
在兄妹俩相认后,姜琬起身离开,打算将时间留给他们。
可福安却追了出来,跪在地上朝姜琬磕头:“谢娘娘救奴才妹妹一命,还给她请太医治伤。”
“娘娘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日后娘娘只需吩咐一声,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奴才也去。”
说正经的,他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看着福安已经归顺自己,姜琬也心满意足。
这一趟总算是没有白跑。
她将人扶起,语气平静:“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她既来了东宫,不如你们兄妹俩都留在本良娣身边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