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位与齐王府来往密切的夫人,站在开得艳丽的红牡丹跟前,小声议论:“你可听说了,齐王殿下近日心情不佳?”
“是吗?好像是有这回事儿,我家那位说,似乎是因为一批紧要货物在入境时遇到了些麻烦。”
“哎,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让殿下如此费心。”
“别说了,此处人多眼杂,还是小心些。”
话落,两人四下扫视一圈,吓得姜琬赶紧缩了缩身子,藏在假山后面。
待两人走远后,她才从假山后出来。
“紧要货物,难道是那些兵器…”姜琬呢喃着,将此事记在心里,一直撑到宴会结束,便匆匆返回东宫。
回到东宫,她一直在想如何把消息告诉萧瑾衍。
直到福全来送月例,姜琬眼眸一转,计上心头,装作无意间向福全提起:“福公公,本良娣听闻,近来边关查验似乎严格了些?”
听到,福全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什么,恭敬应声:“是,娘娘,边关乃国之要地,一向严格。”
“竟是如此。”
姜琬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接过月例,又打发了福全一些银子。
福全心里还藏着事,笑呵呵朝她行礼后便褪下,前往书房寻萧瑾衍,将姜琬说的话尽数说出。
“边关查验?”萧瑾衍皱了皱眉,见福全点头,他沉默片刻。
突然想到萧瑾瑜,难道是萧瑾瑜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被姜琬发现了?
想到这里,萧瑾衍立刻写下密信,传令给边关心腹。
随着萧瑾衍密令下达,边关也加强了对来往商队的盘查。
尤其是可能与萧瑾瑜有关的商队。
果然,是数日后,当真截获了一批试图伪装成普通货物,蒙混入关的南疆特制箭簇和兵器图谱。
而接收的人,正好是萧瑾瑜的一个秘密据点。
暗卫将消息传回东宫,人赃并获,萧瑾衍当即欣喜。
“如此甚好,本宫虽无法咬死萧瑾瑜知情,但至少,能扯下他一块肉。”
他眼神狠厉,里头跳跃着兴奋的光芒,立马朝手下人吩咐,集齐证据。
翌日一早。
萧瑾衍便带着人证物证,借此机会,在朝堂上公然发难。
“父皇,昨日边关截获了一批兵器,似与齐王有关,儿臣已经记录在册,还请父皇过目。”
话落,那册子立刻被呈上去。
底下的萧瑾瑜脚一软,险些站不稳,只能恶狠狠瞪了萧瑾衍一眼。
惨白着脸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翻开册子,耳边全是萧瑾瑜喊冤的声音。
可那些证据又是如此刺眼。
见皇帝脸色不好,萧瑾瑜一咬牙,直接选择弃车保帅。
“父皇,这定是手下人陷害儿臣,儿臣这几日一直待在户部,处理公务,未曾涉事边关,求父皇明察。”
在他一番舌灿莲花的解释下,皇帝的怒火总算是消了许多。
而萧瑾衍本意也并未是打压萧瑾瑜,他要的,是对方安插在军中的几个重要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