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工具柜无声地滑开，露出一扇合金电梯门。
电梯急速下沉。
光明，在脚下展开。
地下三层，b级军事标准掩体。
这里，才是莫盖真正的世界。
空气里带着恒温系统的干燥气息，一排排服务器指示灯安静地闪烁。
莫盖走到一张工作台前。
台子上，放着一枚勋章。
通体漆黑，只有一个小小的盾形图案。
是那位老人亲手为他戴上的，代表国家最高荣誉之一的特殊勋章。
莫盖拿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
他看了一眼工作台上那台稍微有点晃动的全息投影仪，随手把勋章塞进了投影仪的一个支脚
投影仪，瞬间稳了。
就在这时。
工作台上一部黑色的卫星电话，响了。
加密线路。
莫盖接通。
“是我。”
韩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不带任何情绪。
“你回去了？”
“嗯。”
“有几个情况，需要向你通报。”韩琳的语速很快，“第一，‘海神之矛’事件后，神盾动力在全球范围内的所有非核心安保业务，全部紧急叫停。所有外派高管，秘密召回总部。”
“第二，他们的股价，在三个交易日内，蒸发了近千亿美金。华尔街疯了。”
“第三，也是最奇怪的一点。”韩琳停顿了一下，“全球所有主流媒体，没有任何一家报道这次事件。国际海事组织，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船只失踪的报告。就好像，那支舰队，连同那艘船，从未存在过。”
莫盖靠在椅背上。
“他们怕了。”
“是怕了。”韩琳的声音里，也透出一丝凝重，“但这种沉默，比叫嚣更可怕。我们在神盾动力内部的线人传回消息，艾德里安·斯特林下达了最高级别的‘黑色指令’。他们正在动用一切资源，调查你。”
“不惜一切代价。”
“知道了。”
莫盖的声音很平静。
“你小心。”韩琳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
小心？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小心，是最没用的东西。
他站起身，准备回楼上泡碗面。
口袋里，他那台用了好几年的普通手机，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