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莫盖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我需要情报，为什么还有人？”
韩琳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键盘敲击声。
过了十几秒，她才再次开口，声音凝重：“乐高死了，确实会造成神盾动力高层混乱。但有两种可能。第一，这是他死前下达的追杀指令，还没被撤销。第二……”
她停顿了一下。
“他可能在全球的黑市网络里，对你挂了悬赏。追你的可能不是神盾动力的人，是本地的鬣狗。”
“还有一件事。”韩琳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一件更重要的事。”
“说。”
“我们的‘盖世一号’，被人毁了。”韩琳一字一句地说，“就在三天前。核心机床在测试阶段被人做了手脚，整个项目停摆，损失无法估量。”
莫盖没有说话，扶着方向盘的手，握紧了。
“我们查到了内鬼。”韩琳的声音冷了下去，“一个叫李伟的工程师。事发后三个小时，他用假护照逃了。”
“他去了哪？”莫盖问。
“美国。”韩琳吐出两个字，“跑到了华盛顿。”
车厢里，只有发动机的嗡鸣。
“把他所有资料发给我。”莫盖打断了她。
韩琳愣住了。“你……你想干什么？莫盖，这不是你的任务！你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活下来，立刻回国！”
“资料。”莫盖重复了一遍。
“……好。”韩琳最终还是妥协了，“我会用加密渠道发给你。你自己小心。”
电话挂断了。
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龙哥看着莫盖的侧脸，喉咙发干。
“阿盖……你……你不会是想……”
莫盖没有回答。
他开着车，沉默地又行驶了半个小时。
龙哥坐立不安，他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黑暗，感觉比被枪指着还难受。
终于，莫盖把车停在了路边。
他看着前方分岔的路口。
一条路，继续向南，通往墨西哥边境。再有几个小时，他们就能离开这个国家。
另一条路，转向东北，通往内陆。
“阿盖，我们走吧，离边境不远了。”龙哥的声音带着哀求。
“我们不走了。”莫盖说。
龙哥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下。
“你说什么？不走了？你疯了！？”他吼了出来，“什么狗屁叛徒，那是国家的事！跟我们有关系吗？我们得活命！”
莫盖转过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