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群岛寻奇石,先民残音诉秘辛
平衡号驶入迷雾群岛时,周遭的雾气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化作灵鹿的形状奔过船舷,时而凝聚成魔狐的剪影掠过桅杆。这些雾气带着淡淡的灵魔气息,却不伤人,反而像在引路——当船行至群岛中央,雾气突然向两侧退去,露出一座被环形岛屿环抱的湖泊,湖心矗立着一块通体莹白的巨石,石身上布满细密的孔洞,正随着海风发出清越的共鸣。
“是回音石!”船长举起望远镜,声音难掩激动,“古籍说它能记录万物之声,无论是百年前的风声,还是千年前的话语,只要心怀至诚,就能从中听见。”
林辰三人乘小舟登上湖心岛,回音石比远观时更加震撼,高达十丈的石身如被精心打磨过,孔洞排列成灵魔交融的纹路,阳光透过孔洞,在地面投下流动的光斑,宛如活物。
苏沐雪伸出手,轻轻触碰石身,指尖刚一接触,孔洞中便传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呢喃。她侧耳细听,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是……是两界大战时期的声音,有人在哭,说‘为什么要杀自己人’。”
苏晴也将掌心贴在石上,这一次,孔洞中传出激烈的争吵,一方怒吼“魔族生来嗜血,留着就是祸害”,另一方反驳“以偏概全才是灾祸的根源”,两种声音越来越响,最终化作兵器交击的脆响,戛然而止。
林辰深吸一口气,将调和之种的力量注入掌心,缓缓按向回音石的正中央。刹那间,所有孔洞同时亮起,石身剧烈震颤,无数声音从里面涌出,像是千军万马在奔腾,又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诉说——
“灵脉枯竭了……”
“魔源在躁动……”
“孩子们分不清灵和魔,只知道饿……”
“共生军快撑不住了,两边都在骂我们是叛徒……”
“如果……如果能让他们看看,灵和魔其实一样会流血,一样会疼……”
声音渐渐汇聚,化作一个苍老而温和的语调,这声音穿透嘈杂,清晰地传入三人耳中:“后来者啊,你感受到了吗?对立的尽头不是毁灭,是遗忘——遗忘了我们本是同源,遗忘了伤痛不分灵魔,遗忘了平衡不是某一方的胜利,而是所有人的活下去……”
“您是谁?”林辰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