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更是连反应都来不及,只觉得小腹一凉,那道血丝已然钻入。
王远齐则又是一声惨叫,捂着肚子蜷缩起来。
血丝入体的瞬间,洛灿便感觉到一股阴冷歹毒的力量如同附骨之疽,牢牢盘踞在了他的丹田,与他的灵力气旋纠缠在一起。
他尝试用神识触碰,立刻引来一阵针扎般的剧痛,仿佛整个丹田都要被撕裂!
他毫不怀疑,只要那裘百骸心念一动,这禁制瞬间就能引爆他的丹田,让他修为尽废,生不如死!
“啊!”阿羽更是痛得小脸扭曲,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襟,整个人蜷缩起来,几乎要昏厥过去。
“哼,小丫头片子,根基倒还算干净,可惜太弱了。”裘百骸冷漠地瞥了阿羽一眼,似乎对她的痛苦毫不在意,反而带着一丝戏谑,“若是不堪造就,死了也就死了。”
“你!”洛灿猛地抬头,眼中怒火喷薄欲出,将阿羽更紧地护在身后,尽管他自己也承受着禁制带来的痛苦,却依旧挺直了脊梁,死死盯着裘百骸。
裘百骸对洛灿的怒视不以为意,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沙哑地笑了笑,“怎么?想护着她?那就好好掂量掂量,忤逆本座的下场。”他心念微动。
“呃!”洛灿和阿羽同时发出一声闷哼,丹田处的禁制如同被点燃,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让洛灿额头青筋暴起,阿羽更是直接痛出了眼泪,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一旁的王远齐早已吓破了胆,连连磕头,“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小的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裘百骸满意地看着三人的反应,尤其是洛灿那强忍痛苦与愤怒的眼神。
“这道蚀心锁魂印,便是尔等性命之钥。”他淡淡说道,“念动之间,便可让你等丹田爆碎,神魂俱灭。莫要心存侥幸,纵使元婴亲至,解此禁制也需耗费一番手脚,何况尔等?”
他目光扫过三人,最终定格在远方,语气带着一丝思索与凝重,“没想到此次玉华门决心如此之大,竟不惜代价反击…看来其他几处战场,局势恐生变故。”
他沉吟片刻,似乎做出了决定。
裘百骸收回目光,冰冷地命令道,“收拾一下,随本座出发。”
他看了一眼洛灿和阿羽,又补充了一句,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去玉华坊市。这一路上,若敢有丝毫异动,或拖慢行程……”
他虽然没有说完,但那股森然的杀意和丹田处隐隐作痛的禁制,已经说明了一切。
“尔等的性命,从现在起,不属于你们自己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三人。
洛灿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丹田的剧痛和翻腾的气血,缓缓站起身,也将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的阿羽扶了起来。
他看着裘百骸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地上同伴的尸骸,最后目光与刚刚抬头、眼中只剩下麻木与恐惧的王远齐对上。
一种深沉的无力与冰冷的决绝,在他心底交织。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但,只要还活着…就还有机会。
他默默地将这份屈辱与仇恨,连同王岩、林雪以及周猛等人的血债,一同深深埋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