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由听起来真实而矛盾，既有理想主义的残留，也有现实利益的考量。
苏晚晚沉默着，快速判断着对方话语的真实性。【危机预感】没有报警，说明他此刻确实没有撒谎。
“你还能提供什么？”苏晚晚问。
“我知道集团接下来可能针对你的计划。”吴斌压低声音，“他们知道直接打击和造谣效果不佳，准备双管齐下。一方面，会派人以高薪诱惑你的员工，尤其是那个叫朱珠的主播，试图从内部突破。另一方面，他们会尽快模仿你的产品，在夜市另一端开设一个类似的摊位，打价格战，用资本碾压你，让你做不下去。”
内部挖角和山寨价格战？这确实是更麻烦也更符合商业逻辑的手段。
“另外，”吴斌补充道，“负责这个‘山寨计划’的，是集团一个副总的小舅子，叫马宏。他做事很不讲究，可能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骚扰你的顾客或者供应商。你最好小心。”
信息很有价值。
苏晚晚看着他，做出了决定：“好。你的信息我收到了。你的‘投资’，我暂且记下。以后如果有关于百味集团针对我的重要动向，及时告诉我。至于你想要的……看你今后的表现。”
她没有完全信任他，但愿意建立一个不确定的合作关系。
吴斌似乎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明白。我会尽量。你……小心马宏。”说完，他再次压低帽檐，迅速消失在了小巷的黑暗中。
苏晚晚站在原地，消化着得到的信息。
内部……朱珠她们，能经受住高薪的诱惑吗？
山寨价格战……她该如何应对？
还有那个马宏，下三滥的手段……
看来，不能只满足于当一个生意火爆的摊贩了。
她需要更快地积累资本，需要建立更稳固的团队，需要拥有自己的品牌和壁垒。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越发清晰——
是时候，考虑开设第一家真正属于自己的门店了。不是资本介入的那种，而是完全由她自己掌控的、真正的起点。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唐老人的电话。
“唐老，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我想……租一个店面，不需要很大，但手续和选址方面，想请您帮忙参谋一下……”
夜空下，她的目光投向更远的地方。
摆摊，只是开始。
她的征途，是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