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龙咧嘴一笑。
哪能啊!
大佬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收拾无良他们几个,迟早的事。
江天浩起身拍拍他肩膀:你啊...行了,先回铜锣湾吧。
好的,大佬!
细龙应声。
四人同乘劳斯莱斯回到大富浩酒吧。
江天浩独自走进书房。
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
拨通了黄志诚的电话。
哪位?
警局里,刚审完犯人的黄sir正拆开泡面准备倒水。
黄sir,是我。
这么快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电话那头传来江天浩带笑的声音。
黄sir闻言眉头一皱。
原来是江先生,有何贵干?
哈哈,想请黄sir到你家楼下居酒屋吃个宵夜,赏脸吗?
好!马上到!
黄sir冷着脸挂断电话。
把泡面塞给旁边警员后。
独自驾车离开警局。
路上。
黄sir心里盘算着江天浩的用意。
江天浩此刻本应刚坐上龙头之位。
江湖上无人不知他今日正式接掌洪兴。
警方自然也得到了风声。
但忠义堂地处空旷,洪兴向来不在那里生事,因此警方并未布控。
谁知江天浩刚上位就主动找上门来,黄sir隐隐预感今后的日子恐怕难以安宁。
可把柄捏在对方手里,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赴约。
若江天浩真要他做越界之事——
黄sir握紧方向盘,在霓虹闪烁的高架上疾驰时暗自发狠:宁可扒了这身警服,也绝不任其摆布。
轮胎摩擦声戛然而止。
熟悉的居民楼下,那家常去的居酒屋亮着暖光。
往日值夜班后小酌的惬意场所,今夜竟成了与洪兴新龙头的会面地点。
推门时风铃叮咚作响。
店主热情招呼:老规矩?
今天有约。黄sir目光扫过角落——江天浩正悠然独酌,面前摆着冒热气的烧鸟串。
这位年轻龙头仿佛主人般招呼:天妇罗刚炸好。
两人沉默进食间,筷子在餐碟上碰撞出清脆声响。
直到清酒见底,黄sir终于放下筷子:洪兴龙头深夜请吃宵夜,总不会只为叙旧?
江天浩慢条斯理擦拭嘴角:听说大宇上个月在澳门 ...话音突然压低,指节轻叩桌面发出闷响。
咱们开门见山吧。
有件事要拜托你。
黄sir听罢,神情骤变。
压低声音道:阿浩,别得寸进尺。
不就是捏着我的把柄?
最多不当这个差人,也不会任你摆布。
言重了!
江天浩见他态度坚决,反而笑了。
黄sir,我可没想逼你走投无路啊。
何必这么激动?
区区一个把柄而已。
我不要了总行吧?
说着。
江天浩伸手到桌下。
心念微动,从蓝银戒中取出当初 拍摄的录像带。
黄sir,物归原主。
这是唯一一份,没有拷贝。
黄sir盯着桌上的录像带。
猜不透江天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阿浩,你会这么好心?
就算还了母带,肯定还有备份吧?
江天浩摇头。
黄sir,我洪兴坐馆的话就这么不可信?
说了没备份,你大可放心。
我从没打算长期用这个要挟你。
稍作停顿,又道:现在警队里,鬼佬处处掣肘。
替他们卖命,值得吗?
黄sir冷笑。
帮他们是不值,但打击 很有意义。
黄sir,那我问你,我这个 可曾祸害过普通市民?
江天浩从容反问。
黄sir仔细回想。
似乎确实如此。
你们这些古惑仔,就算没动平民。
但颂猜、挞沙、巴闭、乌鸦那些人,哪个不是人命?
还有上次灭门案,又添多少亡魂?
江天浩面不改色。
那些都是罪有应得。
港岛是法治社会,要讲证据。
没证据的事,我可不认。
黄sir冷哼。
这正是他始终奈何不了江天浩的原因。
黄sir,知道你眼里容不得沙子。
往社团安插了不少卧底。
陈永仁不就是你派去倪家的?
让他在亲大哥身边当卧底,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黄sir刚要辩解。
江天浩抬手制止。
笑道:今天不是来争论的。
就当是笔交易。
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把柄彻底还你,两清如何?
黄sir深深凝视江天浩。
想到对方已归还录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