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萧祈原本躺着的身体也不知是因剧烈咳嗽,
还是鹿昭昭语出惊人的话,突然就直直地坐了起来,
这种话她怎能如此轻易就说出口,莫非她还亲过旁人?
男人咬牙看向鹿昭昭:
“不必!”
【气性那么大,怪不得身体会不好!】
鹿昭昭起身将被褥收回柜子,准备叫上小玉洗漱后,熟悉下这质子府,
打开门就看到已经打好水守在那里的小玉,
“大小姐,您没事吧?”
看着满脸担忧的小玉,鹿昭昭心底涌上一阵暖意,
“我没事,你呢,昨夜有没有人为难你和你阿弟?”
“没有,我们很好,大小姐无需挂心。”小玉看着完好无损的鹿昭昭,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至于昨晚没有领到被褥的事情,小玉并不打算告诉大小姐…
洗漱过后,鹿昭昭看也没看床上躺着的人,拉着小玉就往外走,
呵,本王可真是娶了个好王妃啊!
她可曾有半点要照顾自己“病重”夫君的觉悟?
“主人,皇室压下了公主昨日来质子府的消息。”自鹿昭昭出去后卧室传来一道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 男声。
“正常,无需在这件事上费心思。”
“收到,那那位要按原计划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走吗?”
闻言,萧祈摸了摸唇,嘴角勾起一抹邪魅:
“以后叫她王妃,本王的王妃以后自然都该和本王在一起。”
房顶上的人一时惊讶的不知该作何回应,主人一向不近女色、更不喜有人亲近,
昨夜本就该送走的人,主人留了一夜,他们一致认为主人是为了混淆皇室的人,
可此刻主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萧祈可不会给他多少反应的时间,随即任务就派了下来:
“安排人将她的资料细查回来交予本王。”
“主人,圣旨下来时,我已命人查了鹿家女的资料,当时您说一个走个过场的木偶还不配让您费神,所以就没看。”
正伸展身体的萧祈嫌弃的看了一眼屋顶,让他拿个资料,话怎么那么多,
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还需本王教他吗?
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冷冽气息,房顶的人缩了缩脖子:
“眼下嫁进来的是鹿府的嫡长女鹿召,我这就让人将资料拿给您。”
鹿召?
本王怎么记得她坠崖时分明喊的是鹿昭昭?
明明就怕死的紧,
还喊什么“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死又何惧?”
这边的鹿昭昭在质子府逛了一圈就深刻体会到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的道理,
听小玉讲,这萧祈在成为质子前,因着自己母妃是琅安国国君最宠爱的女人,
那琅安国君爱屋及乌,在萧祈五岁时便封他为王,想必在被送来苍牧国做质子前,他也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
即便后来不被父母所喜,只要还在琅安国,也总好过作为质子在敌国的境地…
质子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眼望去感受不到任何生机勃勃的景象,
反倒处处透露着一种说不上的压抑,
府中下人也大多透着古怪,明明看着是在做活,可鹿昭昭就是觉得那些人时不时盯着自己,
怎么说呢?
就活像一个个人体监视器一样!
“小玉,去你屋坐会吧。”鹿昭昭深吸一口气后,跟着小玉去了她的住处,
进屋坐下后,鹿昭昭扫了一圈屋内简单到一眼便可扫尽的陈设,
“小玉,委屈你了。”
“大小姐,您千万别这么说,一点都不委屈,在鹿府时,都是好几个人住一个屋子,眼下能单独有间屋子,是小玉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