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脑子里装的都是黄色废料吧。也不知道害臊。
还有,笑笑笑,笑个锤子,有什么好笑的。
他右手攥着她的手指,左手却绕到她脑后,把那颗死活不肯转回来的脑袋轻轻掰正。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缠,他声音压得极低,像夜色里擦过耳畔的羽毛:“你都不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的,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你是我两世人生里唯一的羁绊,老婆,去京市吧,我不想再和你两地分居。”
林芝兰睫毛扑簌两下,没出息地被他的甜言蜜语弄得心跳加速。
她刚想开口,他却忽然侧头,吻落在她眼角,顺着她的眉心,一路描到鼻梁,最后停在她抿得死紧的唇角,像盖章似的,一点即退。
“你……”她嗓子发干。
“你也心疼心疼我,别人训练结束回到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我都快三十了,还住在单身宿舍。”男人哑声问,指尖捻着她耳垂,一下一下,像在把玩什么稀世珍宝。
“老婆,枪林弹雨里我没怕过,可我怕有一天你会去父留子。”后世这样的事可太多了。
他牵着她的手,按到自己左胸口,掌心下的心脏跳动得又重又急,像擂鼓,鼓点全敲在她指尖上。林芝兰指尖蜷了蜷,被他按着不许逃。
“你不是说想要四合院?”他咬着她耳朵,热气往里灌,“我过户给你,再给你买套小的,写你一个人名字。等以后我们老了,你当包租婆,我坐在胡同口帮你收租,好不好?”
他的唇蹭过她耳廓,“我把我自己和钱都一并交给你,方成安这辈子,离了你林芝兰,他就得破产加失眠,还得夜夜想你想得牙根痒。”
林芝兰终于绷不住,“噗嗤”笑出声,可笑着笑着眼眶就热了。
她抬手捶他胸口,拳头落下去却变成抓,揪住他衬衣前襟,把脸埋进去,声音闷得发潮:“你混蛋……你知不知道,那年你说随军,我满怀期待,结果你一走就是几年。”
男人手臂一紧,把她整个抱离地面,像抱小孩似的转了个圈坐在他的腿上,夜风掠过,院子里光秃秃的桃枝随风摇曳,他贴着她耳廓,一字一顿,声音低而稳:“林芝兰,你听好了——这次决不食言。”
“牛牛上学的事,我下午就去办,”
“沪市你想回,我年年陪你回,春运挤成纸片人也无所谓。”
“房子舍不得卖,那就留着,我雇人打扫,保证你想回来的时候回来,地板上的灰都不多一粒。”
“以后咱们家的房产证,存折……只写你名字,我的人、心、钱、房,通通上缴,只求你一句——跟我随军,成吗?”
北风停了,桃树枝也不晃了。林芝兰垂眼看他,泪珠子终于滚下来,砸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口一缩。她吸了吸鼻子,伸手去拽他领口,带着鼻音:“方成安……”
“我在。”男人不动,只是抱着她,任由她发泄这么多年被宰心里的那些委屈。林芝兰抬起一只手胡乱抹眼泪,抹得满脸花,却笑的一脸认真,“我跟你随军,这辈子你若负我,我就带着你的钱财,你的孩子嫁给别人,让他们……”
“唔!”
方成安低头,吻了吻她喋喋不休的嘴。
“你要是敢那么做,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唯独离开,以后不准再说这种不可能发生的话题。”
夫妻俩在屋里卿卿我我,压根没有发现有个小崽子在往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