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是爸爸!”牛牛挣脱林芝兰的手,朝方成安跑去,被方成安接住,架着他的咯吱窝举起来,在空中转了好几圈。
“哈哈哈……爸爸,我飞起来了。”特别又熟悉的飞翔感,仿佛又回到了去年他骑在爸爸肩头,在丛林里穿梭的那种急速、刺激、兴奋感。
牛牛的兴奋值达到高点,放了烟花,爸爸也回来了,这是他过得最最值得纪念的一个春节。
林芝兰也跟着笑,是他回来了,不是梦,是真的回来了,她以为,二人又要两三年不见不上一面。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他赶回来了。他们们一家四又团圆了。
身后是万家灯火,眼前是男人和孩子,鼻子酸酸的好想哭,她昂起头,努力不让自己流泪,这个死眼,今天怎么这么不争气。
“怎么哭了?”方成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牛牛站在她面前,抬手抚掉她眼角的泪。
“哪里有哭,是被风迷了眼。”林芝兰狡辩道,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哭鼻子,多丢人啊。
“嗯,没哭,是我看花眼了。走我们回家吧。”他把牛牛放下来去抱安安,安安不乐意,直接躲开。
这么埋汰的男人,会是他的爸爸?太脏了,胡子也好长。比妈妈老太多太多,他觉得这个爸爸配不上他美丽、漂亮的妈妈。
方成安不知道自己被亲儿子给嫌弃了,还想给他老婆换个老公,给自己换个爹。
不然他的小屁屁好低得遭殃。
回到家,林芝兰拿钥匙打开院门,等父子三人进来之后才把院门给关上。
“你先去洗漱一下,我去给你做一碗面条。”林芝兰去房间拿了他留在家里的衣服递给他。
看着这他狼狈的样子,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了,眼球还有红血丝,人瘦了不少,他这是执行完任务就赶回来的吗?
这男人,总是能做出一些让她感动又心疼的事来。方成安看懂她眼里的心疼,接衣裳的时候,借着衣裳的遮挡,捏了捏林芝兰的指腹,男人粗糙的手满是老茧,让她心里越发的难受。
“爸爸,我带你去洗澡,我给你说……”牛牛热情的给他带路,和他说着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一切。
哪怕方成安在厕所洗澡,牛牛也搬一个小马扎坐在厕所门口吧嗒吧嗒讲个不停。
林芝兰:……
“牛牛外面冷,去屋里等爸爸。”林芝兰看不下去,平时他怎么不像现在这样黏着她呢?果然是有了爸爸忘记妈妈。
“妈妈,我不冷的,我等爸爸一起进去。”某个爸爸奴还没有发现他的母上大人话里的那股子酸气。
方成安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又把胡子给刮干净之后,穿着他留在家里的厚衣裳从厕所出来。
“傻小子,在外面等爸爸不冷吗?爸爸又不会飞了。”方成安揉了揉小家伙的头,一年不见,这孩子又长高了,目测也有一米三的样子。
“爸爸,快进屋,妈妈给你做了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
“鸡枞油拌面,还有红烧猪脚和山药排骨汤。”
原本没觉得多饿的方成安,听牛牛这样说,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回到堂屋,林芝兰正在和安安在泡脚。母子俩一人一个盆子,里面还放了干生姜和艾草,浓浓的姜味直冲天灵盖。
“牛牛快点和弟弟泡脚,今天在雪地里玩了那么久,别弄感冒了。”林芝兰又对方成安道:“把火炉上的面条和菜都吃完,明早包汤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