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李大炮脸上的坏笑还没褪下去,一个冷冰冰的枪口猛地探出头。
“谁?”里面的人低声喝问。
华小陀瞅着自己大哥那副懵逼样,差点儿笑出声。
“王卫士,是我跟保卫处长。”他赶紧提醒,生怕引起冲突。
“抱歉,请进。”枪口收了回去。
李大炮眯缝着眼,进去就找那个胆大包天的警卫员。
“李…李哥。”老首长的警卫员看清来人,脸上有点挂不住。
“行啊,你…”话没说完,余光瞥到一片白花花。
华小陀朝人家点点头,小声说道:“李哥,程大将这病,得针灸加吃药,至少需要半年才能痊愈。”
李大炮顾不上找小王麻烦,咂摸着嘴,眼睛瞪得滴溜圆,“华子,你这是扎了多少针?”
“199针,后边疗程还要增加数量。”
“这不扎成刺猬了!”
程横恰好醒来,将他这话听了去。
“李大炮,说谁刺猬呢?”声音带着恼火。
说人坏话,被抓了个正着。
华小陀跟小王紧闭着嘴,笑得肩膀直抽抽。
李大炮却跟没事人似的,走到人家跟前评头论足着:“首长,我可是带着照相机,你也不想…”他发出“嘿嘿”地坏笑声。
“你踏娘的敢?”程横气得要爬起来揍他。
华小陀脸色一变,赶忙出声制止,“首长,不要动,我先取针。”
“赶紧地,老子要把他脑瓜子削放屁。”东北方言说的很溜。
李大炮撇撇嘴,一脸嫌弃地说道:“瞧瞧,这还没好利索呢,就卸磨杀驴,啧啧啧…”
“滚犊子,少在这强词夺理。”程横手到处摸索,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马鞭?还是拐杖?”这话很欠揍。
“李哥,能不能别添乱。”华小陀一边忙活,一边埋怨。“取针是有顺序的,不能出错。”
玩笑归玩笑,正事不能闹。
李大炮立马闭嘴,老实待在一旁,眼珠子直勾勾盯着人家。
程横两眼喷火,恨不得一枪毙了他。
可人家不是李云龙、孔捷他们,根本不怕他。
华小陀动作很快,眼花缭乱间就把活忙利索了。
“首长,可以穿…”
“啪…”
程横懵了,小王傻了,华子愣了,李大炮…呲牙咧嘴。
下一秒,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响起。
“李大炮,老子踏娘的整死你。”
程横一屁股坐起来,穿好衣服,抽出武装带就要抽他。
“哼。”李大炮面色冷傲,从兜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少来这一套,今儿谁也救不了你。”
警卫员小王挠着头皮,眼里全是问号。
华小陀打眼儿一瞧,嘴巴无意识的张大,“李…李哥,这…这是熊…熊…”
“啪…”
李大炮打了个响指,把东西随手抛给他,“金胆,给这位爷治伤用。”
这玩意儿是他第一次去靠山屯,在田大庆家爆的。
很珍贵,比黄金都贵。
“首长,这玩意儿给您治伤,效果可大了。”华小陀细细打量着,摸索着切口的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