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师家的孩子,居然是个贼。
阎解成脸上瞬间毫无血色,满脸惊慌地辩解,“不是我,不是我啊,我怎么可能偷…偷偷钱。”
他那副胆小惊悚,可怜兮兮的模样,把院里人唬得一愣一愣。
“阎解成,哼哼…”李大炮慢慢走过去,虎目死死盯着他,“看着老子的眼。”
狱妄之瞳,悄然开启。
下一秒,这小子的所有信息都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阎解成,男,19岁,轧钢厂钳工车间学徒工,为人胆小怕事,爱占便宜……偷盗田淑兰钱财2102元,赃款藏在他家的床头砖洞里。
阎解成被李大炮吓得浑身哆嗦,眼神躲闪,瞄了一眼,恨不得把头缩进胸腔。
他不敢正视李大炮的眼睛,总感觉自己要被那双深邃的眼神吸进去。
贾张氏气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挠死阎解成。
“阎解成,我糙你祖宗。”贾东旭火气直冲天灵盖,从地上摸起一块砖头就砸了过去。
“呼…”砖头带起一阵风声。
他这含恨一击,简直爆了种。
“砰…”
“啊…”
砖头砸中阎解成肩膀头,把他疼得嗷嗷叫。
闫埠贵脸色铁青,语气急躁,“李处长,俗话说“抓人捉赃,擒奸拿双”,凡事总得讲证据啊。”
“是啊,李处长,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杨瑞华面色凄苦,声音发颤。“解成这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大胆子,去偷钱啊。
而且,还是那么多钱。”
全场目光,移至李大炮身上。
可人家连个眼神都懒得给闫埠贵两口子,直接一脚踹翻阎解成,“田淑兰,去何雨水屋里,把桌上那件白褂拿过来。
今儿当着全院的面,老子请院里人看出大戏。”
“诶诶。”田淑兰打了个激灵,拖着还在发软的身子骨,跑回了屋。
阎解成心里发怵,手脚更加不听使唤。
“知道院里四个学徒工,为啥老子说是你干的吗?”李大炮嘴角勾起,眼神戏谑。“你小子心眼不少,可惜,却露了马脚。”
他冲贾贵扬扬下巴,“把他右脚上的鞋脱下来。”
“踏娘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贾贵快步上前,嘴里骂骂咧咧,“你踏娘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他一脚踩中阎解成的右腿,把那只臭烘烘的布鞋拽了下来。
“李处长,给。”田淑兰拿着白褂跑出来,右手还在抖着。
“把褂子展开,让院里人好好瞧瞧。”李大炮瞅着褂子上的脚印,一脸不屑。
“诶诶,”田淑兰忙不迭地把白褂展开。
院里人凑上前,瞪大眼睛打量着,嘴里啧啧称奇。
“你们看,这脚印好像是38的。”
“这不是个女人的脚印吗?怎么还…”
“你瞎啊,你看看阎解成那小子的鞋,跟这个几乎一模一样…”
贾贵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提着鞋走过去。
“大妹子,把褂子铺石桌上,我给它盖个章。”
田淑兰一愣,又瞬间反应过来。
“诶诶,好。”
“都瞪大眼瞧仔细咯。”贾贵瓮声瓮气的扯着嗓子,把那只臭鞋,狠狠压了上去。
“踏娘的,真以为炮爷是吃干饭的?傻13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