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三大妈刚要做饭,就被闫埠贵拦住了。
“咱俩就别吃了,光给仨孩子做点就行,能省点是点。”说完,就耷拉着两个黑眼圈躺着去了。
三大妈两个眼睛哭得红肿,唉声叹气地挖了一勺子棒子面倒入锅里。
“娘嘞,往后的日子…咋过啊?”
保卫科审讯室,黑咕隆咚,就一个巴掌大的小窗口通风。
昨晚阎解成浑身就跟散了架子似的,又冷又饿地体验了一把“班房生活”。
饥寒急迫的他,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蛋子都吓得只剩一层皱皮。
凌晨三点,担惊受怕的他刚迷糊地闭上眼,审讯室的铁门“哐当”一声被打开。
大鹏带着金宝、胡大海,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啪…”
审讯室的灯泡被一把拉开,昏暗的灯光显得墙上的人影有点张牙舞爪。
来者不善,傻子也看得出来。
被惊醒的阎解成早就没了强迫于莉的威风,浑身抖如筛糠地缩到墙角。
他脸色煞白,舌头打结,“你…你们要干…干什么?”
大鹏沉默不语,脸色阴沉地可怕。
金宝把门关上,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
至于胡大海,大步上前,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就往外拖,动作粗暴至极。
“啊…”
阎解成发出惨嚎,嘴里不停地求饶,“饶…饶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
大鹏眼神冰冷地瞅着这个丧家之犬,嘴里发生冷笑,“呵呵,饶了你?早踏马干嘛去了?
你欺负老子媳妇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胡大海听了这话,撇了撇嘴,心里啐了一口,“狗日的,有媳妇了不起啊,老子早晚也要找个,找个粮仓鼓、柳腰、磨盘大腚的。”
金宝走到相连的器械室,朝着胡大海摆了摆头。
胡大海心里嘟囔着,快步上前,和金宝一起将那着折磨人的刑具搬出来。
“刚棱…刚棱…”
“哗啦…哗啦…”
“铛……”
听到刑具的碰撞声,眼瞅着那黑乎乎的血迹,阎解成直接尿了。
“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他瘫坐在地上,不顾腿根的腥臊湿润,苦苦求饶,“爷…爷爷,我真的不敢了,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大鹏鼻腔碾出一声冷笑,抽出一根铁棍就要上前招呼着。
金宝瞅着阎解成那副瘦竹竿的身板,一把将大鹏拽了回来。
“你踏马傻啊?”
“咋了?”大鹏斜眼瞟他。
“你一棍子下去,这孙子指定玩儿完。”
胡大海没好气地看着犯倔的大鹏,出声劝阻着:“你把人打死了,不是给炮哥添麻烦吗?
要我说,修理修理他得了。”
“咋修理?”大鹏有些不情愿,总感觉一口恶气憋得难受。
“鸭儿浮水。”金宝提出一个建议。
“苏秦背剑。”胡大海补充。
“金鸡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