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闹剧散了场,看热闹的也都各回各家,可那心却都没能踏实落下。
李大炮最后耍的那一刀,寒光闪闪的,不仅削掉了赵瑞龙的头毛,更是在所有人心头划了道口子。
这主儿,是真敢下死手啊!
跨院拱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头的世界。
李大炮插上门闩,慢悠悠踱回屋里,脸上的戾气还没散尽。
他摸出烟盒,弹出一根叼上,“啪”地用火柴点上,深吸一口,烟雾缭绕中,眼神明灭不定。
“统子,看见没?这院里,有一个算一个,都他妈欠收拾。”他在心里冷哼。
系统装死,不敢接话。
它算是摸清这宿主的脾气了,顺毛捋还行,逆着来,指不定他能干出啥更出格的事。
李大炮也不指望这破系统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他琢磨着今天这事,赵瑞龙那个怂包,一看就是家里惯坏的。
经此一吓,短期内估计不敢再明着来找茬,至于暗地里,呵呵…
等他们打听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借他们八个胆儿也不敢来找事。
易中海和聋老太那两个老阴比,举报信的事被点破,现在怕是正在屋里绞尽脑汁想后招呢。
“也好,回头慢慢玩。”李大炮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一次性玩死,等于是便宜他们。
钝刀子割肉,最有意思。”
正想着,门外传来极其轻微,带着试探的敲门声,咚,咚咚。
李大炮眉头一皱,语气不善:“谁?”
“李科长,是…是我……”门外是秦淮茹压得极低,带着颤音的声音。
李大炮心头火起,这娘们儿还没完没了了?
他猛地拉开门,秦淮茹像只受惊的兔子,差点跌进来。
她脸色煞白,眼里还带着未褪的惊恐,显然是还没从刚才那飞刀吓破胆的场景里缓过神来。
“你又来干什么?”李大炮堵在门口,没让她进的意思,“嫌今天事儿不够大?”
“不,不是……”秦淮茹慌忙摆手,眼泪说来就来,“李科长,我怕……我怕死了刚才……那赵……赵干部,他会不会报复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