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酒店门口,看着里面热闹的景象,许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扫码付了车钱——车费是二十七块五,他还多付了两块五,凑了个整。转头对司机师傅挥了挥手,语气里满是感谢:“谢谢师傅啊,您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司机师傅探出头,对着两人咧嘴一笑——那笑容里满是“我看好你们”的意味,还不忘喊了句:“小伙子!加油啊!我等着看你们的‘好消息’!要是成了,下次来这儿,我免费拉你们!”说完,才乐呵呵地打了个方向盘,车子汇入车流,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许意和华星挽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许意的笑声清朗,华星挽的笑声轻软,混在一起,好像,今天也没那么不开心了。
刚才出租车上的插曲,像是给两人之间的尴尬划上了个圆满的句号,连接下来要面对的“前男友婚礼”,似乎都没那么让人紧张了。
华星挽抬手拢了拢头发,声音比刚才自然了些,带着点笑意:“这位师傅还挺有意思的,知道的比我还多。”
许意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忍不住调侃了句:“是啊,还帮我预定了‘追妻火葬场’的门票,就是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华星挽的脸颊又红了点,却没再低头,反而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嗔怪,又有点笑意:“别听师傅瞎说,什么火葬场的,我们,我们就是同事。”
“嗯,不听他胡说。”许意笑着点头,心里却悄悄想:现在是同事,将来说不定就不是了。他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着酒店门口说:“走吧,同事,咱们进去看看,这场婚礼到底有多‘热闹’。”
华星挽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跟着他往旋转门走。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紧紧挨在一起,像极了司机师傅说的那句——“一看就是一对儿”。
许意跟着华星挽踏进锦菲国际酒店大门时,鼻翼先于眼睛捕捉到了空气里的不同——
不是寻常酒店里消毒水混着廉价香氛的敷衍味道,是种带着暖意的木质香调,像把晒干的雪松枝泡进了香槟桶,裹着刚从冰柜里冒出来的气泡凉感,往人鼻腔里钻。
他吸了吸鼻子,余光扫过门口侍应生笔挺的燕尾服,那料子挺括得能当镜子照,连领结都打得方方正正,比自己上次面试穿的西装还讲究,心里当即暗忖“果然是有钱人办婚礼”。
抬眼往大厅里看,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这挑高怕是能塞进两层小楼,天花板上悬着的水晶吊灯得有两人高,成千上万颗水晶折射着光,碎碎地洒在抛光的大理石地面上,亮得能照见人鞋底的纹路——
许意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皮鞋,出门前还特意刚擦的鞋油,这会儿在光线下连鞋尖的小划痕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