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一捞,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墨言刚刚变出来、还没来得及适应的大尾巴根部的绒毛,然后自然而然地开始顺毛抚摸,手法娴熟,力道均匀。
墨言:“……”
他僵在原地,保持着准备提问的半张口型,看着前方那个依旧目不转睛盯着屏幕、仿佛手下撸着的只是一块上好皮草的作者本体,又感受着尾巴根部传来的、清晰无比的抚摸触感……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混合着“我就知道会这样”的麻木,以及“我的问题还没问啊!”的抓狂,瞬间淹没了他。
他还能说什么?他还能问什么?
在这种诡异的状态下,去讨论关乎世界存亡的暗影规则?
他怕自己一开口,得到的回应会是电影里某句无关紧要的台词,或者干脆就是一句因为被打扰而不耐烦的“别吵”。
悬崖边,一时间只剩下电影恢弘的配乐、角色们的呐喊,以及……那细微的、持续不断的顺毛声。
墨言默默地闭上了嘴,默默地收回了准备拍向作者本体肩膀的手(爪子),默默地站在原地,像一尊造型别致的狼人雕塑,任由自己的尾巴在别人手中被撸来撸去。
他抬头望天,内心一片苍凉。
算了,等这部电影放完再说吧。
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形态切换”和“被动撸毛”,似乎已经……快要习惯了。
而那个真正想问的问题,如同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再次胎死腹中。
他看着作者本体那完全沉浸在剧情中的侧影,最终只是深深地、无奈地叹了口气。
(而他的尾巴,在最初的僵硬后,似乎又开始诚实地、微微地摇晃了起来,背叛着主人内心的崩溃。)